姜燃星看見他的時候眼神暗了下來,再沒有了以往見到他時候那種光亮。
盡管傅沉淵還一如既往地是她記憶中的模樣。
傅沉淵在她眼里真的已經(jīng)沒有了濾鏡籠罩下的光環(huán)。
沒有了喜歡和愛,她不再賦予他光彩,他還有什么魅力可。
傅沉淵一步一步走進來,走到了姜燃星對面。
他的神情中少有地帶了一點恍然。
吳律師站起身來,一手搭住衣角,一手伸向了傅沉淵,非常職業(yè)性地說道:“傅先生你好,我是姜燃星女士的委托律師,我叫吳序安,接下來將由我全權(quán)接受姜燃星女士的委托和傅先生進行協(xié)商談判?!?
傅沉淵愣了愣,視線一直停留在姜燃星身上,被吳序安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。
“和我談什么?”傅沉淵幽然問道。
他的聲音很低,低得猶如摻雜著冰川水般的冷。
傅沉淵沒有和吳序安握手,而是徑自坐到了姜燃星對面。
他的視線再次投到了姜燃星身上。
傅沉淵試圖通過姜燃星的表情分析出她的動機。
然而姜燃星表情十分淡然,表情甚至沒有什么變化。
看到他的目光,姜燃星也沒有躲閃,目光平淡得像看一個不認識的路人。
似乎,她對他再沒有什么情感了。
吳律師并不在意傅沉淵的無禮之舉,他也跟著坐了下來。
吳律師把一份文件夾打開,推到了傅沉淵面前。
他說道:“傅沉淵先生,我是代表姜燃星女士和你對離婚協(xié)議文件進行談判。”
吳律師按照職業(yè)原則說著:“傅先生這邊可以選擇本人親自談,或者是找代表律師我們雙方一起談?!?
吳律師說完話后,傅沉淵一直沒有回答。
他盯著姜燃星盯了良久,似乎一直在思考著什么。
然后他緩緩地向著姜燃星問道:“你真的要離婚?”
姜燃星輕笑了一聲,似乎對傅沉淵的提問感到好笑。
“不然呢,難道一直以來,傅總以為我在開玩笑嗎?”
傅沉淵看著她的表情,知道她是認真的。
“你想離婚,你有問過爺爺?shù)南敕▎?,他不會同意你這么簡單地離婚,我們的婚姻沒那么簡單就能結(jié)束掉?!?
傅沉淵此時篤定著傅老爺子是不可能那么輕易答應的。
傅老爺子比他更為重視傅家的聲譽,離婚無異于一樁丑聞,傅老爺子不會允許傅家被任何污點給破壞聲譽。
而他,面對姜燃星突如其來的離婚要求,他還沒有能做出什么反應來。
姜燃星忽地笑了,像是在笑話傅沉淵此刻的愚蠢。
她輕輕開口道:“傅沉淵,你自以為自己聰明,卻到現(xiàn)在都還像個無知的傻子?!?
姜燃星哼笑一聲道:“你還在拿爺爺來跟我說,證明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個。”
傅沉淵居然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,還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。
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真是可笑。
姜燃星又道:“我和爺爺早就說過我們離婚的事情了,你以為我這么久不和你提離婚,只是因為我忘了嗎?”
姜燃星靠在椅背上,睥睨著傅沉淵,慢條斯理地說著,
“爺爺會阻止我們,這是我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,不過爺爺也給了我選擇和機會,我達成了爺爺?shù)囊螅浴?
姜燃星眼神垂了下來,然后又再次抬頭看向傅沉淵。
“所以爺爺已經(jīng)答應我的請求了,就在上次去探望爺爺?shù)臅r候,他已經(jīng)同意我們離婚了?!?
傅沉淵聽完姜燃星這么說完之后,一時間竟然愣住了。
看到他的表情,姜燃星也只是笑了笑。
傅沉淵有必要這么驚訝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