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護工被嚇得魂飛魄散,臉色慘白如紙,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,連忙點頭:“我……我?guī)闳ィ〔灰獨⑽?!?
楚長云冷哼一聲,松開手,如同提著小雞般將他拎在身前,朝著主大樓走去。
沿途的打手們見狀,紛紛揮舞著棍棒沖了上來,卻被楚長云周身散發(fā)的真氣震得倒飛出去,一個個摔得鼻青臉腫,再也不敢上前。
護工顫顫巍巍地領著楚長云來到主大樓三樓的所長辦公室前,雙腿發(fā)軟,幾乎是被楚長云拖著走的。
此時,慈善所里發(fā)生的騷動早已傳遍了整個院落,甚至引來了不少聞訊趕來的記者。他們舉著相機和話筒,圍在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,竊竊私語。
“這人是誰???膽子也太大了,居然敢來天賜慈善所鬧事!”一名年輕記者小聲說道,臉上滿是驚訝。
“你不知道嗎?天賜慈善所背后可是有東南聯(lián)盟撐腰的!東南聯(lián)盟在天南地界勢力滔天,沒人敢招惹,這小子怕是要栽了!”
東南聯(lián)盟是華夏東南數個一線城市聯(lián)合組成的聯(lián)盟,實力相當強大,哪怕是天南五虎也根本不夠看。
另一名資深記者搖了搖頭,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。
“說不定是有什么冤情呢?不然誰會這么不要命?”有人提出質疑。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,楚長云眼神一冷,一腳朝著辦公室的實木大門踹了過去。
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厚重的大門被直接踹飛,重重地砸在房間里的地板上,揚起一陣灰塵。
記者們瞬間安靜下來,紛紛舉著相機對準房間內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(jié)。
房間里,一名白發(fā)蒼蒼的老頭正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,悠閑地翻看著一本書,臉上沒有絲毫慌亂,仿佛早就知道外面發(fā)生的一切。
他穿著一身考究的中山裝,面容清癯,眼神卻透著一股老謀深算的銳利。
此人正是天賜慈善所的所長,范繼。
看到楚長云闖進來,范繼緩緩放下書,抬眸看了他一眼,語氣平淡。
“小友,我們天賜慈善所一直以救濟他人為己任,從未得罪過閣下,不知你為何要來破壞我們的正常工作?如果我們機構有做得不對的地方,我范繼一定積極改進?!?
這番話聽起來冠冕堂皇,態(tài)度謙和,頓時讓不少記者紛紛點頭稱贊。
“不愧是著名慈善家,胸懷就是寬廣!”
“人家都這么說了,這小子要是再胡攪蠻纏,可就太過分了!”
楚長云站在門口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,眼神如同利劍般刺穿范繼的偽裝。
“我乃楚家楚長云!你在飯菜里加入麻痹神經的化學物質,把這些無辜之人變成傻子,就是為了方便你騙取捐款,牟取暴利,對吧?”
“楚長云?!”
聽到這個名字,走廊上的記者們瞬間沸騰了,臉上滿是震驚。
“居然是他!那個一手攪亂天南勢力格局的楚長云!”
“我聽說天南商貿會就是被他硬生生解散的,林家的全部資產都被他收走了!”
“還有傳說他和傳說中的戰(zhàn)神宮有關系,實力深不可測!這下有好戲看了,針尖對麥芒??!”
范繼的臉色微微一變,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。
他攤了攤手,語氣輕松。
“沒錯,我們慈善所里的不少人都患有嚴重的情緒暴躁癥和心理疾病,所以適當使用一點安定劑,幫助他們穩(wěn)定情緒,這并沒有什么問題,而且我們只對部分患者使用,并非所有人?!?
楚長云眼睛微瞇,心中冷笑。
這老狐貍倒是狡猾,知道自己既然敢這么說,就一定掌握了證據,索性直接承認,卻故意扭曲藥物的用途,想要蒙混過關,逃避責任。
“老頭子,你腦子還挺靈活?!?
楚長云向前踏出一步,周身的殺意愈發(fā)濃烈,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。
然而,范繼卻絲毫不慌,反而緩緩挺直了胸膛,眼神中閃過一絲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