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城墻,城內無數(shù)將士死死抵守城門。
城外又是無數(shù)將士抱著粗壯的木頭一次次地撞擊,只聽動靜震耳欲聾,那城門卻是紋絲不動。
不知不覺間朝曦消失了。
但北梁朝曦皇帝露過臉后,使得無數(shù)將士們士氣大振,迅速調整了作戰(zhàn)手段。
幾個副將站在城墻內,一時不知該做什么。
喬祿瞥了眼方逸,見他有些著急便說:“四個城門是特意加固的,若非從里面打開,外頭極難打開?!?
方逸不信,他也在源城怎么不知這事兒?
“幾個月前源城來了個能工巧匠,專門設計的城門,不必大驚小怪?!眴痰撎ы戳搜厶焐骸皶r間還早,可以歇幾個時辰?!?
“歇?”莫說方逸,就連幾個副將也是一頭霧水。
大戰(zhàn)在即,怎么還能歇息呢?
喬祿算算時間也不必賣關子:“在塞北攻城之前,裴將軍就已經帶兵從左右方包抄,繞到了塞北后方,皇上快馬加鞭三個時辰趕了過去,這個節(jié)骨眼上應該雙方已經交戰(zhàn)了。”
此一出眾人皆驚愕。
“皇上上戰(zhàn)場了?”
“難怪遲遲不見裴將軍?!?
“不是說議和么,怎又打起來了?”
幾個副將至今都是摸不著頭腦。
方逸總算是回過味了:“議和是假,調虎離山才是真,誤讓塞北以為咱們已經拔寨回京,塞北要攻其不備,趁機拿下源城。結果皇上早就有所準備,將計就計,背地里和裴將軍反攻塞北后方。塞北王帶兵就在城外,此刻兵力集中在此,后方就是致命弱點!”
喬祿點頭,揮揮手:“大家可以歇兩個時辰左右,等兩個時辰后還有一場硬仗要打?!?
眾人現(xiàn)在一腔熱血,哪還有心思歇息。
方逸神色復雜地看向喬祿,也突然回味了昨日他說的話:“喬大人是早就知道此事了?”
喬祿也沒隱瞞:“也沒多久,只是聽命行事罷了。”
“塞北為何突然反攻?”
“誰能甘愿為臣?”喬祿道:“若是我,也會這么做。只不過塞北王有些著急了,內亂不平,著急外戰(zhàn),是兵家大忌?!?
緩緩后又說:“塞北夾在兩國之間,早晚有一戰(zhàn),耗時一年多拖拖拉拉,眼下正好有了個開戰(zhàn)的機會?!?
北梁對內對外都有了合理解釋。
方逸笑了笑:“確實是我小人之心了,我以為他放棄了皇位,只知道風花雪月。不曾想在撫州辦了事,在酈城,亦是沒有忘記肩負使命。”
兩個時辰后
外頭的動靜果然小了些。
甚至還能聽見慌亂,馬蹄飛揚的聲音,喬祿睜開眼疾步上了城門口眺望。
此時剛好是黎明破曉。
折騰了兩日,塞北大軍被突如其來的后方失守弄得軍心渙散,不少人急得嘴里塞北家鄉(xiāng)話都冒出來了。
“喬大人,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?”有人問。
喬祿笑:“那就要看看塞北王怎么選擇了?!?
若繼續(xù)強攻源城,他們就負責守城。
若不攻,等塞北大軍離開,要不了一個時辰打開城門追趕。
他們現(xiàn)在有的是時間耗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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