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逸依舊沒有開口,只自顧自的喝酒,一口接一口,順著嘴角流淌下來。
“你不說,朕也會查個明白,與其如此倒不是坦白些。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性子,我們一起長大,朕不會怪你?!?
聽他這么說,方逸忽然問:“皇上御駕親征是為何?”
聞,朝曦目光坦蕩的看向了方逸:“自然是為了邊關百姓,云國接連侵犯邊關,每年有上百條性命被謀害,云國那群人喜好殺戮,此次出征一是擊退,二是修建防御。”
“果真如此?”方逸試圖從朝曦的眼神中看穿什么。
卻見朝曦不躲不閃,毫無心虛。
“那皇上準備在位多久?”
又是一句大逆不道的話,聽的朝曦有些火大:“今夜朕只當你是兄弟,而非君臣。想說什么便問,不必拐彎抹角?!?
方逸盯著朝曦:“四年前皇上御駕親征后,荼兒就提過一次和離,但裴家不放人?!?
朝曦驟然愣住了。
“所以微臣想問問皇上,為何突然就改變主意了,你明明告訴我,要去求佛祖保佑你們,為何……為何你放棄了?”方逸想盡了法子打聽那一天一夜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得到的答案就是朝曦跪在了佛前一天一夜,等天亮之后就想通了。
他也求問過祖母。
祖母說兩人無緣,不必強求。
從朝曦御駕親征開始,方逸就開始打聽,最終不負眾望的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。
所以他才來求證。
朝曦仰著頭看向天上殘月:“是朕對不起方姑娘?!?
“皇上有心上人了?”方逸追問,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,或許他還想替自己妹妹爭取一次。
遲遲沒有得到否認,方逸的心涼了半截,緊跟著問:“那為何不將人帶入京城?”
朝曦搖頭,轉過頭認真的盯著方逸:“這事兒三兩語說不清。”
“那皇上膝下無子,可曾想過以后?”方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私底下也無數次的勸說妹妹放下執(zhí)著。
“國家大義在朕心中永遠是第一,未穩(wěn)妥之前,朕怎會輕易離開?”
“皇上怎知那姑娘一定會等著您?”
朝曦微微一笑,舉起酒沒有回應。
不知不覺兩人喝了數十瓶,借著酒勁兒,方逸問道:“皇上年紀不小,國家重任在肩上扛著,可曾想過有個姑娘也極好,也未必要執(zhí)著一人,您是皇上許多事身不由己,興許幾年后,那姑娘早就嫁人了?!?
縱使如此,朝曦眼神清明的看向了方逸,一臉堅定:“她不會。”
方逸錯愕。
冷風吹來,方逸已經從態(tài)度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一時沉默,繼而又苦笑連連。
“是啊,若不執(zhí)著一人,又怎會是如此結果?”
不都是倔強之人么。
次日早朝方逸告假
朝曦卻能準時上早朝,兩個時辰后下朝,面對無數奏折,一如既往的批閱。
三個月后
一輛馬車疾馳而來,??吭诹藢m門口。
黑色長衫的男子走下馬車,朝曦便疾步而來,跪拜在男子身前: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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