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沒說話的魏云清輕咳一聲,淡淡的開口。
“好了,都別說了,我來說兩句?!?
魏云清目光淡淡的掃過三大典獄長和他們各自的徒弟,那目光分明清淡如水卻無形中帶著無比濃烈的壓迫感,除了三大典獄長還可以坦然自若之外,羋霜、周雄和武瘋?cè)藙t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。
“作弊一事,卻也不用再說了。”
“四象監(jiān)獄大會本就是各展神通,并沒有任何規(guī)定死的要求?!?
“沒人說過不可以作弊,畢竟我們最后選出的是最強的人,而不是最受規(guī)矩的人?!?
“正如昨天三家聯(lián)手圍攻天柱監(jiān)獄一般,我并沒有開口質(zhì)疑說你們?nèi)疫`反規(guī)矩?!?
“同樣的,今天不管天柱監(jiān)獄使用了什么手段,終究是你們敗了,所以就算是有怨氣,要怨也只能怨你們技不如人?!?
“不要再和個娘們一樣哼哼唧唧了,團體賽勝負已分?!?
“天刀、天鼎和天鐘三家監(jiān)獄參加團體賽的戰(zhàn)士全滅,積0分?!?
“天柱監(jiān)獄參加團體賽戰(zhàn)士幸存100名,積100分。”
“故團體賽最終勝利者為天柱監(jiān)獄!”
“接下來,馬上開始的是主將賽!”
魏云清干脆的一錘定音,沒有給所有人開口發(fā)生的機會。
“主將賽并不在競技場,而是在小島上進行?!?
“屆時整個小島將成為主將賽的戰(zhàn)場,所以還請大家移步外邊吧?!?
魏云清話音落下,第一個邁步走了出去,洛玄和其他天柱監(jiān)獄高層緊接著隨行跟了出去。
而其他三大監(jiān)獄典獄長沉默片刻后,也緩緩站起身。
“丟人現(xiàn)眼?!?
天刀監(jiān)獄典獄長冷哼一聲,羋霜、周雄和武瘋?cè)四樕嗉t變化不停,硬是一句話說不出來。
天鼎監(jiān)獄典獄長淡淡的開口。
“罷了,這次也是輕敵了,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如此招數(shù)?!?
“左右不過是一場團體賽而已,輸了就輸了吧?!?
“只不過,接下來的主將賽,你們?nèi)藚s是不能再掉以輕心了。”
“若是連主將賽都輸了,怕不是讓魏云清笑掉大牙了。”
天鐘監(jiān)獄典獄長冷冷的掃了羋霜、周雄和武瘋?cè)艘谎郏淅涞拈_口。
“既然都已經(jīng)丟了臉,那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。”
“她都說了可以不擇手段,那這場也都別藏著掖著了?!?
“主將賽一開始,就先將天柱監(jiān)獄趕絕,將太子趕出局?!?
“剩下你們?nèi)嗽俜謩儇摪伞!?
“總之,這次絕對不能讓天柱監(jiān)獄再次連任四象之首的位置。”
“若是做不到,你們?nèi)齻€也就不用回來了?!?
三大典獄長撂下話,便直接離開了看臺。
剩下愛的羋霜、周雄和武瘋?cè)藢σ暳艘谎郏蓊伇淙玷F。
他們?nèi)诵闹敲鳎@次他們?nèi)怂闶潜槐粕狭肆荷搅恕?
若是連主將賽也輸?shù)?,?dǎo)致三大監(jiān)獄這次四象監(jiān)獄大會輸了個一塌糊涂的話,那么他們?nèi)艘簿驼娴臎]臉見人了!
無論如何,主將賽都必須贏下!
……
競技場的喧囂被遠遠拋在身后,四大監(jiān)獄的人沿著蜿蜒的山道往小島深處走。腳下的石子被軍靴踩得沙沙作響,道旁的矮松迎著海風(fēng)彎著腰,枝葉上還掛著清晨的露珠,被眾人走過帶起的風(fēng)拂得簌簌掉落。
不多時,一座不算巍峨?yún)s地勢開闊的小山頭撞入眼簾。順著山頭往下望,是個天然凹陷的盆地,像被巨斧生生從山腹里鑿出來一般。
盆地邊緣長著半人高的茅草,風(fēng)一吹便波浪似的起伏,中央?yún)s是片平整的黃土地,約莫有兩個競技場大小,土層被踩得緊實,看得出是常有人在此交手的地方。
陽光從頭頂灑下來,給盆地鍍上層暖融融的光,卻掩不住那藏在土縫里的舊痕——深褐色的是干涸的血漬,淺白色的是兵器劈出的溝壑,處處透著肅殺氣。
天柱監(jiān)獄典獄長魏云清率先踏上山頭最高處的那塊青石,衣服下擺被山風(fēng)掃得獵獵作響。
她抬手掠了掠被風(fēng)吹亂的鬢發(fā),目光掃過盆地,又落向身后跟著的眾人,聲音清亮:“此處地勢開闊,正好做主將賽的場地?!?
天刀監(jiān)獄典獄長站在她身側(cè),瞇眼往盆地里瞧了瞧,喉間哼了聲:“倒也算合用?!?
天鼎、天鐘兩家的典獄長也跟著點頭,幾位高層便陸續(xù)在山頭邊緣站定,目光齊刷刷投向盆地中央。
洛玄、羋霜、周雄和武瘋四人沒多耽擱,順著山頭旁的緩坡徑直往下走。腳下的土塊順著坡滑下去,滾進盆地里發(fā)出沉悶的回響。
四人剛站定在盆地中央,山頭上的魏云清便揚聲開口:“主將賽,開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