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句,杜嬤嬤就沒再說了,轉(zhuǎn)身去小廚房了。
夫人最近吩咐小廚房,每日都會給大少夫人和方嬤嬤單獨燉著補湯。
要她說夫人心善呢,試問哪個府里的主子能舍得給一個老嬤嬤用上野山參燉湯的?
宋今瑤看著杜嬤嬤離開的背影,笑著搖了搖頭。
心善?
外界人可都說她惡毒呢。
能把親兒子趕出府,把夫君送上斷頭臺,怎么跟心善也沾不上邊。
“母親,老皇帝答應給越國五千兵器,兩千精煉弓弩,這事養(yǎng)父那里”
人都走后,宋慕白皺眉談起此事。
“莫急。”
宋今瑤笑著擺手,知道三兒子擔憂的是什么。
旋即看向白霜:“你去到里屋,把我平日總看的那本書拿來給四少爺?!?
“是,夫人?!?
白霜應了聲,進了里屋很快出來。
說是書,不如說那是一本手札,正是宋今瑤平日里經(jīng)常要拿來研究那本奇書。
楚慕白接過,翻看了幾頁,眼睛越瞪越大。
這
這是他那個年代人寫的!
這里真的有其他的穿越者。
“母親,這東西是從何處而來?”
楚慕白聲音發(fā)顫地問。
先有秦霜回那些唐詩宋詞。
后有這本里面記錄著各種冶煉技術和各種方子的手札。
實錘了,這里一定有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穿越者!
“就是偶然所得,之前獻給老皇帝的煉鋼術和精良弓弩就是從這里謄抄過去的,但母親獻上去的并非是最好的?!?
“你若想幫你養(yǎng)父,可以自己斟酌看看有什么可用的?!?
說著,宋今瑤一頓,又語氣頗為凝重道:“只是,慕白,有一點母親要提前和你說,越國和咱們終究不是一國之人,母親不反對你幫助養(yǎng)父,但是母親也不希望這里面的東西將來會出現(xiàn)在兩國交戰(zhàn)中,你,可懂?”
宋家先祖為了保護國土,幾代人戰(zhàn)死沙場。
即便現(xiàn)在的宸啟國,可能處處千瘡百孔,但終究是自己的國家。
她雖能相信老三的養(yǎng)父,但不能相信所有越國人。
“嗯,母親,孩兒明白,我有分寸,不到萬不得已,這里面的內(nèi)容,涉及到軍事方面的,我不會輕易流傳出去。”
宋慕白說。
他想著,他可以找人制造出來,再交給養(yǎng)父手里,只裝備養(yǎng)父手底下的人。
他能理解母親的心思,換做是他在現(xiàn)代,任何一個愛國之人,也不會把關系到國防安全的技術,交給他國。
“嗯?!彼谓瘳廃c頭:“你是個做事周全的孩子,心里有數(shù)就行,若是遇到什么難題,大可以去找你五舅公幫忙,他在神機營任職,對火銃等兵器最是內(nèi)行?!?
崔玉雙從宋府離開后。
在外面用了膳,才坐著馬車回崔府。
今日辰時,方凜去寮房尋她要答案,她當然是一口回答:若方公子不嫌棄,她自是愿嫁的。
當時方凜答應她,回去就準備彩禮,近些日子就會來府內(nèi)提親。
這一趟寺廟之行,她總算是沒有白跑。
路過百姓還在談論著越國使臣在京中被刺殺一事。
剛剛她在酒樓也聽到不少人在議論。
崔玉雙震驚,她離開的這幾日,京城竟然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。
馬車走得慢,她貼著車窗,聽得入神。
這時,身邊的丫鬟阿芙欲又止地問:“小姐,你在宋府當眾說出和方公子私定終身的事,豈不是自己壞了自己名聲?”
“這事,要是被老爺夫人知道,定會打死你?!?
崔玉雙沒說話,她不想跟阿芙解釋她去宋府說那一番話的目的。
下了馬車,剛進去府門。
老管家就苦著一張臉拉住她:“大小姐,你前幾日到底是怎么得罪老爺了?這幾日你不在,老爺?shù)哪樕蜎]好過?!?
崔玉雙挑眉,她把父親扔在宋府門口,自己坐馬車離開了,他不生氣才怪。
不過,崔玉雙沒把這件事說出來。
她笑得云淡風輕,命阿芙拿了一個油紙包,和一個食盒遞到老管家手里。
“管家伯伯,這是我回來路上買的,點心很酥軟,正適合您這年紀牙口不好的吃,你拿回去嘗嘗?!?
“還有一個是我從酒樓里打包回來的東坡肉,做法很正宗,肉也燉得很軟爛,你拿回去下酒吃。”
老管家捧著東西,眼眶一熱。
大小姐對他太好了!
還是大小姐大方。
還知道他牙口不好。
這幾日,老爺夫人把府內(nèi)下人的茶水都停了。
下人飯菜里更是沒丁點油性,他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。
老管家擦了擦眼尾,想到什么,又推著崔玉雙往外走。
“大小姐,這幾日您還是去外面避一避吧,不行您去找二小姐收留您幾日,二小姐面上冷淡,其實心地不壞,說不準能幫你,這幾日老爺一直念叨等你回來,要打斷你的腿,等他氣消了,你再回來?!?
老管家一疊聲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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