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七皇子拉攏朝臣這事,也是要避著陛下耳目的。
坐在那個高位的人都是有一種心理,我可以給你,但你絕對不能有別的心思。
如若只是皇子違反律法開青樓,倒也不是多大的罪名。
可那些禁藥被外人知道就難辦了。
這個外人,和上面那個有心人是誰?
當然就是其他皇子黨的人。
首當其沖就是九皇子的人。
九皇子之前一直不在京城,這次回來人還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面,便已經(jīng)動作頻繁,顯然是要對那個位置爭一爭的,不得不防。
慕容奕沉吟,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道:“我不經(jīng)常去樓里,不是沒人供出本殿下才是春香樓的東家嗎?或許”
“小的認為,查到幕后東家是早晚的事。”當中一個幕僚打破慕容奕的僥幸心理。
他認為現(xiàn)在耽誤之極,還是要殿下主動阻止裴驚蟄繼續(xù)往下查。
可裴驚蟄那人性子執(zhí)擰,七皇子不主動承認自己是春香樓的幕后東家,裴驚蟄肯定是要徹查到底的。
可瞧著殿下顯然是不信任裴驚蟄的,顧忌著不愿坦誠。
現(xiàn)在事情就難辦了。
關(guān)鍵是,裴驚蟄到底是不是真心扶持七皇子。
若是,不坦誠,就大水沖了龍王廟。
若不是,就是親手把把柄遞了過去。
說話的幕僚搖著頭,一臉愁容,他們只是七皇子的幕僚,上不了朝堂,也并未有機會跟裴驚蟄打過交道,所以對于這人可不可信,他們也是全憑七皇子自己的主觀判斷。
慕容奕神色略顯頹喪,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往后椅背一靠,無力道:“罷了,依照父皇對我的寵愛,頂多是失望一陣,我還是提前去父皇面前請罪,把事情交代清楚吧,也好過被他們查出來。”
“不就是開了個青樓,藏了些禁藥嗎。我去主動認錯,讓父皇命令裴驚蟄壓下,總比我找上裴驚蟄要有力度得多?!?
慕容奕話是這么說,可心里發(fā)虛的很。
他剛得知丹藥的事,又出這事。
本身面對皇帝就心虛,現(xiàn)在是心虛加上心虛!
又一個幕僚插話:“殿下,這倒是一個辦法,只是您忘了還跑掉一人的事了?要是跑掉的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就無所謂了,就怕跑掉的是春香樓的核心人物,這樣的人被其他皇子抓住,加以利用把事情擴大,到時候陛下也很難明面上偏袒您?。 ?
“那你們說怎么辦?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!”慕容奕越發(fā)煩躁。
突然視線瞥見報信的人似乎有些欲又止。
慕容奕一見對方這神態(tài),心中咯噔了一下。
眉眼染上了厲色:“你!是不是還有什么沒說完?”
報信的人,聽到這一句,差點哭出來。
七殿下和各位大人你一我一句,接連不斷。
他都插不上話,來不及把探聽到的消息說全。
殿下總算是給他說話的機會了。
“稟殿下,屬下們還探聽到一件大事,說是咱們樓里的龜公是北疆人!”
這句話無異于平地驚雷!
炸得在場人腦袋嗡嗡的。
“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說?!”有脾氣爆的幕僚,當場就發(fā)飆一聲怒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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