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惠兒話還沒說完呢。
蠢貨!
未免高興的也太早了吧?
“溫夫人-->>,我說票據(jù)是真,可沒說你剛剛拿出來的首飾就是我們金玉堂賣出去的?!标懳幕輸S地有聲。
“宋今瑤!你女兒什么意思?這么小年紀就敢強詞奪理嗎?”
溫靜姝怒瞪雙眼:“票據(jù)是真的,就說明我的首飾的確是在你們金玉堂買的,票據(jù)上對首飾的樣式都描繪的清清楚楚,你們別想推卸責(zé)任。”
“你們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那首飾不是你鋪子的?”溫靜姝陰沉著臉叫囂。
宋今瑤突地把手中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,冷眼看向溫靜姝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溫靜姝,我女兒說的就是字面的意思!你年歲漸長,腦子卻不見長,你真以為你在搞什么把戲我看不出來?”
“想設(shè)計威脅我拿出香料配方?你也不看看你夠不夠資格?”
說著,她話音一頓,又對陸文惠說:“惠兒,你跟溫夫人好好說說,從咱們金玉堂出去的首飾該是什么樣的!”
陸文惠點頭,帶著怒色開口。
“溫夫人,我們金玉堂出去的首飾皆有標記,每一件首飾在打造時,都會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上一個極小的‘金’字印記?!?
“除此之外,我們還用一種特殊字體的數(shù)字符號做了不同標號?!?
“這是我們金玉堂獨有的,而且這個標號的位置和大小,只有我們金玉堂的工匠知道。你讓人打造的贗品,雖說款式樣式,甚至那‘金’字印記你們也模仿的大差不差,乍一看的確和我們的一模一樣,但唯獨缺了那隱秘的數(shù)字標號?!?
“按照你拿來的票據(jù)上所示,你這兩件首飾,一個應(yīng)該是1089和2016標號,但這兩件贗品上,卻并沒有此標號!”
聽到這里,溫靜姝面色僵了一瞬。
哪有標號?
她怎么不知道這事?
她眼底隱含著驚懼,側(cè)頭掃了一眼自己的幾個丫鬟婆子。
那幾人白著臉搖頭:她們也不知金玉堂的首飾會有這樣的標號。
見溫靜姝幾人這樣的表情,陸文惠終于是心中舒坦了些。
還多虧了三哥,教會她這個辦法,三哥說那叫阿拉伯?dāng)?shù)字,讓她暫時當(dāng)做防偽標記使用。
不然今日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。
陸文惠接著拿過那兩張票據(jù)指給眾人看。
“你們瞧,這票據(jù)上是不是還有一行小字?寫的是貨號1089,和貨號2016?”
而后,陸文惠又命竇掌柜去柜臺上取來幾樣首飾,一一對照展示標號,以及這幾樣首飾所配備的雙份票據(jù)。
“裴大人,我們金玉堂的每件首飾,標號都是獨一無二的,這做不得假?!?
對,的確做不得假,因為票據(jù)上的墨跡墨色烏沉,顯然是寫了有些時日了。
絕不可能是今日做的偽證。
“嗯,果然如陸二小姐所?!?
裴驚蟄點頭,而后看向溫靜姝,語氣微涼:“溫氏,你拿來的那兩件贗品,沒有這種標號,你怎么解釋?”
“我,我,我”溫靜姝我我個不停,找不到什么說辭。
她現(xiàn)在大腦一片空白,慌得厲害!
什么標號?
沒人提前沒和她說??!
陸文惠揚了揚下巴,朗聲道:“我來替溫夫人說?!?
“這票據(jù)是出自金玉堂的,貨品卻不是,那么只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”
“溫夫人的確是從我們鋪子里買過一模一樣的首飾,然后拿著原本的真貨找人又仿做了贗品,再拿著贗品來訛詐我們?!?
這話一出,滿室死寂。
溫靜姝身子在抖,嘴唇也在抖。
她囁嚅了半晌,才很沒底氣地吼:“你,你胡說!我才沒有做這樣的事!”
“你,你們沒有證據(jù),就不能誣陷我!”
“證據(jù)?溫靜姝,你別急啊,證據(jù)馬上就來了。”
宋今瑤冷冷說道。
而后,她贊賞的看向二女兒,頗為感慨地道:“我的惠兒長大了!”
這時,外面響起腳步聲。
影七和影沉去而復(fù)返,帶進來兩個五花大綁的男人。
徑直扔在了溫氏腳邊。
“嗚嗚”
那二人是堵著嘴的,見到溫靜姝求救嗚咽。
溫靜姝一見這二人的容貌,當(dāng)下面色慘白,瞳孔圓睜。
宋,宋今瑤怎么知道這二人的?
完了,完了!
全完了!
溫靜姝慘白著臉癱坐在地。
跟在她身側(cè)的幾個丫鬟嬤嬤也頓時六神無主,慌張到腿腳打顫。
這時,影七在裴驚蟄身側(cè)說了些什么,轉(zhuǎn)而就見裴驚蟄眸中洇著寒意,如兩把冰刃,帶著肅殺之氣,向溫靜姝射去。
“溫氏,這兩個人中,一個是城南的趙五,你手中那兩件同金玉堂一模一樣的首飾,就是從他那里打造的仿制品?!?
“另一個是你安插在人群中借機煽動老百姓,詆毀金玉堂的幫兇。他承認,是你給了他好處,讓他在人群中散布謠,說金玉堂售賣假貨,以此煽動大家的情緒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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