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駛?cè)肭f園后,張成的隱形眼已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,像一張細密的網(wǎng),覆蓋了整個莊園。
當(dāng)隱形眼鉆進莊園深處的寶庫時,張成的眼睛瞬間亮了——寶庫的貨架上,整齊地碼放著幾千塊原石,其中幾塊的內(nèi)部,竟藏著玻璃種翡翠,還有一塊是罕見的紫羅蘭!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?!睆埑尚闹袣g喜,表面上卻依舊一副害怕的樣子,甚至故意往宋馡身邊靠了靠。
車子停在莊園的主樓前,二當(dāng)家打開車門,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:“張兄弟,里面請吧。”
張成深吸一口氣,邁步下車。
穿過莊園的雕花鐵門,一棟東南亞風(fēng)格的主樓赫然在目,紅瓦白墻間爬滿了三角梅,看似雅致的外觀下,每扇窗后都隱有黑影閃動。
二當(dāng)家引著眾人走進主樓大廳,撲面而來的是機器運轉(zhuǎn)后的余溫——十幾臺嶄新的切石機整齊排列在大廳兩側(cè),機身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,地面鋪著深灰色防滑地磚,縫隙里還嵌著未清理干凈的石屑,顯然這里是蝴蝶幫專門的解石工坊。
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套烏木沙發(fā),茶幾上擺著泡好的普洱茶,煙氣裊裊上升。
二當(dāng)家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銀色面具在頭頂水晶燈的照射下泛著冷光:“張兄弟,宋小姐,坐。”
他自己則大剌剌地坐在對面主位上,雙腿交疊,面具下的目光像鷹隼般鎖定張成,“以前在瑞麗見到你點破假原石,我就知道你是真正的賭石高手,特意在仰光等你,今天總算得償所愿,希望你別讓我失望?!?
張成剛坐下,就有兩個嘍啰上前,將他今天買的原石一筐筐搬進大廳,堆在切石機旁,像一座灰褐色的小山。
“把這些原石都切了?!倍?dāng)家拍了拍手,十幾個穿著工裝的解石師傅立刻上前,手里拿著記號筆和卡尺,卻都齊齊看向張成——顯然是要他親自指點。
“這塊得這么切?!睆埑烧酒鹕?,裝出一副受寵若驚又有些緊張的樣子,拿起記號筆在一塊橄欖球大的原石上劃線,筆尖劃過之處,剛好避開石皮上的裂綹,“從這里下刀,剛好能避開棉絮,保準(zhǔn)出滿色?!?
他的隱形眼早已將原石內(nèi)部的翡翠紋路刻在腦海里,每一筆都精準(zhǔn)無比,連解石師傅都忍不住點頭——這劃線手法,比他們這些干了十幾年的老手還專業(yè)。
“嗡——”第一臺切石機啟動,尖銳的聲響劃破大廳的寂靜。
石屑飛濺間,一抹瑩潤的綠色漸漸顯露,隨著刀片緩緩?fù)七M,綠色越來越濃,像一汪凝住的春水。
“是冰種晴水!”解石師傅驚呼出聲,關(guān)掉機器,用清水沖洗掉石屑——整塊翡翠色澤均勻,水頭充足,沒有一絲雜質(zhì),放在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手指的影子。
二當(dāng)家猛地坐直身體,面具下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。
緊接著,第二塊、第三塊原石被切開,驚喜接連不斷:一塊高冰種飄花翡翠,花型舒展如流云;
一塊正陽綠高冰種,顏色濃艷得像上好的翡翠鐲子;
還有一塊冰糯種陽綠,質(zhì)地細膩得能掐出水來。
翡翠被整齊地擺放在鋪著紅絨布的長桌上,綠的、藍的、紫的,在燈光下交相輝映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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