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林場外圍的一個山坡上,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,跟周圍的山林很不搭調(diào)。
車?yán)?,林雪掛了電話,漂亮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但眼神很冷。
她剛通過自己的渠道,知道了林場發(fā)生的事。
“紅豆杉…薛家…”她輕聲自語,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光。
林雪拿出另一個手機,撥了個號碼。
“是我。派幾個人過來,盯住安林市的四明山林場。我弟弟在這,不能出任何意外。”
“另外,去查安林市所有做木材生意的灰色產(chǎn)業(yè),特別是跟薛家有關(guān)的。我要全部資料。”
掛了電話,她透過車窗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著林場里閃爍的警燈,眉頭微微皺了起來。
……
一個小時后。
易承澤帶著專案組,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難走的山路上。
等他們到了那片空地,就算是李建國這種見多識廣的老刑警,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現(xiàn)場的情況讓人心驚。
十幾棵要兩個人才能抱住的大紅豆杉,全被從中間鋸斷了,巨大的樹冠倒在地上。
那輛沒牌照的東風(fēng)卡車還停在原地,車上裝了半車原木,切口很平整,散發(fā)著一股特別的香味。
“畜生!這幫畜生!”張為民氣的渾身發(fā)抖,拳頭捏的咯咯響。
刑偵人員立刻散開,拉起警戒線,開始仔細(xì)勘查。
李建國走到卡車旁,皺緊了眉頭。這伙人動作很專業(yè),走的時候卻連車和木頭都不要了,很不正常。唯一的解釋是,有人給他們通風(fēng)報信,他們是慌忙跑掉的。
“隊長,這里有發(fā)現(xiàn)!”一個年輕警察喊道。
李建國走過去,看見警察從泥地里撿起一個東西:一個純金的zippo打火機,上面刻著個奇怪的圖案。
“這東西,可不是普通伐木工用得起的?!崩罱▏汛蚧饳C裝進證物袋,眼神沉了下來。
易承澤沒去看那些明顯的證物,而是在四周的林地里搜索。他記性很好,昨晚打斗和追蹤時,這里的每個細(xì)節(jié)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很快,易承澤就在一棵樹后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那里的落葉有被踩過的痕跡,但印記跟周圍伐木工的重靴印完全不一樣。
易承澤蹲下身,小心的撥開落葉。
一個很淺的腳印輪廓出現(xiàn)在濕泥上。
印記很小,鞋底花紋很精致,一看就是雙很貴的皮鞋。
一個穿貴價皮鞋的人,半夜三更出現(xiàn)在這里
易承澤瞳孔猛地一縮。
他抬起頭,目光掃過周圍的密林,昨晚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來了。
易承澤站起來,走到李建國身邊,壓低聲音說:“李支隊,我懷疑昨晚在這的,不光是那伙伐木工?!?
“他們跑了以后,可能還有別人來過?!?
李建國一愣,順著易承澤的目光看向那片林子,表情一下子嚴(yán)肅起來。
易承澤的聲音更低了,幾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:
“可能真正的主謀,就一直在附近看著我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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