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為蔣放前世是武試第三,葉緋霜才得以從陳宴口中知道這個人。
一切都弄完后,就快到晚上了,剛好開慶功宴。
不少人都來向陳宴道喜。
要么說呢,這人就是厲害。文的那條路堵上了,就走武的這一條。
照樣拿狀元,照樣平步青云。
當(dāng)然,也有人替陳宴遺憾。
“清啊,你說說,要是你殿試來了,得個文狀元,現(xiàn)在又成了武狀元,你就是咱們大昭史上第一位文武雙料的狀元,名垂青史!”
陳宴云淡風(fēng)輕地說:“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?!?
其他人哈哈大笑:“不愧是狀元郎,心胸就是不一般!”
陳宴敷衍完同僚,這才進(jìn)了殿內(nèi)。
葉緋霜問他:“身體好些了嗎?”
陳宴輕輕點頭:“好多了,多謝殿下關(guān)心?!?
“怎么回事啊?”
“大夫說是之前鴛鴦樓留下的癥候,比試時氣血上涌,才導(dǎo)致我錯亂了片刻。差點傷到你,對不住?!?
葉緋霜知道內(nèi)傷這玩意是挺邪乎的,也不和他計較:“沒事,以后你注意點。年紀(jì)輕輕的,別落下病根?!?
“好。”
葉緋霜笑了聲:“說實話,昨天見你猛然收勢,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讓著我呢。”
“沒有。”陳宴垂眸道,“你不喜歡,我就不會那么做。”
其實,陳宴很想把自己看到的幻覺告訴她。
但是,又實在說不出口。
即便他們早有猜測,第一世他可能殺過她。
但是猜測是猜測,事實是事實。
兩世都害死了她,陳宴覺得實在無顏和她提起。
還有他昏迷時聽到的那些話——第一世的最后,他們分崩離析了,鬧得很難看的樣子。
雖然還不知道原因,但已經(jīng)潦倒又狼狽了。
很快開宴,葉緋霜的位置在前邊,陳宴謝珩蔣放等人因為是今科新貴,位置也相當(dāng)靠前。
酒過三巡,寧寒青忽道:“父皇,今兒是選出武試三甲的好日子,不如咱們看點刺激的?”
暻順帝頗有興致:“哦?你又有什么好點子?”
寧寒青神秘一笑,撫掌幾聲,便見侍衛(wèi)們推了幾個被布蒙著的大籠子上來。
布一揭開,露出籠子里邊的幾匹狼。
這就不稀奇了,有大臣了然道:“斗狼???”
民間斗雞比較多,不過雞那種東西到底還不夠威猛,狼這種動物斗起來就要刺激得多。
寧寒青道:“光是斗狼哪有什么趣。咱們今天是為武試的新貴們慶賀,重點當(dāng)然是人了?!?
在眾人的不解和疑慮中,另外一個籠子上的布被揭開了。
殿中響起一聲聲驚呼。
因為這個籠子里裝的,是人。
但是仔細(xì)一看,說他們是人,好像又不太合適。
比起像人,他們更像獸。
“這些是獸人?!睂幒嘟o大家解釋,“這幾個人就是在狼堆里長大的,他們被母狼養(yǎng)育,身上只有狼的習(xí)性。他們除了有人的長相,沒有任何人的特征?!?
一名侍衛(wèi)扔了塊血淋淋的生肉過去,那幾人一擁而上,他們爭搶,卻不用手腳打架,而是用牙齒撕咬,喉間不斷發(fā)出低低的獸鳴。
他們和狼一樣,四肢著地走路,不會說話,眼睛不會轉(zhuǎn)動。警惕性極強(qiáng),還時不時地朝籠子外的人露出兇狠的表情。
他們是人,卻又不被像人一樣對待。
看著他們,在場許多人都覺得很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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