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徐,格局打開一點。那玩意兒要是真龍,早飛出來一統(tǒng)天下了,還用得著在井底下吃零食?充其量,就是個基因變異的四腳蛇,或者……是前朝搞出來的什么生化兵器。”
    徐耀祖聽得云里霧里:“生……生化兵器?”
    “差不多一個意思?!碧K云懶得解釋,“就是個看門狗。觀星者那幫人把它當(dāng)寶,咱們就去把他們的狗窩給拆了?!?
    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策。
    “上次林三爺帶回來的地宮地圖,還有那些機關(guān)的資料,都帶上。另外,通知餓狼營在京郊的暗樁,準(zhǔn)備好我上次讓他們改造的東西?!?
    沈策點了點頭:“已經(jīng)備好?!?
    徐耀祖好奇地問:“什么東西?”
    “好東西。”蘇云神秘一笑,“專門用來對付這種皮糙肉厚的大家伙。名字我都想好了,就叫‘開罐器’?!?
    馬車一路疾馳,穿過大半個京城,在天黑之前,終于抵達(dá)了京郊的皇陵。
    不同于京城的繁華,這里松柏森森,寒風(fēng)呼嘯,連空氣都透著一股陳腐和肅殺。
    陵區(qū)入口,早已被大批禁軍和宗人府的官員層層圍住。
    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錦袍、胡子花白的老王爺,正是宗人府的宗正,論輩分,女帝都得喊他一聲皇叔。
    老王爺一看到蘇云從馬車上下來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
    “哼,咱家還以為是誰,原來是蘇太傅?!彼庩柟謿獾卣f道,“太傅不好好在東宮教導(dǎo)太女,跑到這皇陵禁地來做什么?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?!?
    顯然,雍王府那對石獅子的事,讓他對蘇云充滿了敵意。
    蘇云沒理他,徑直往前走。
    兩名宗人府的侍衛(wèi)立刻上前,伸手?jǐn)r住。
    “蘇大人,請留步。沒有宗正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入內(nèi)?!?
    蘇云停下腳步,抬眼看了看那兩個侍衛(wèi),又看了看一臉倨傲的老宗正。
    他沒說話,只是從懷里慢悠悠地掏出了那塊玄鐵令牌,在他們面前晃了晃。
    那塊令牌,通體漆黑,正面刻著一個“敕”字,背面則是一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。
    這是皇帝親賜的最高信物,如朕親臨。
    老宗正的臉色瞬間就變了,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,眼睛瞪得溜圓。
    蘇云把令牌收回懷里,依舊沒說話,只是抬腳,從兩個已經(jīng)僵住的侍衛(wèi)中間,走了過去。
    他走到老宗正面前,停下,歪著頭看了他一眼。
    “老王爺,您剛才說什么?風(fēng)大,我沒聽清。”
    老宗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嘴唇哆嗦了半天,最終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。
    “……沒……沒什么?!?
    “哦?!碧K云點了點頭,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地說:“年紀(jì)大了,就該多喝點枸杞,少管閑事。對身體好?!?
    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帶著沈策和徐耀祖,朝著皇陵深處那座陰森的冷宮走去。
    留下老宗正和一眾官員,站在寒風(fēng)里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    冷宮還是那個冷宮,破敗,荒涼。
    那口枯井,已經(jīng)被禁軍用厚重的石板和鐵鏈重新封印,周圍拉起了十幾道警戒線。
    蘇云一揮手,幾名天策衛(wèi)的精銳立刻上前,撬開石板,拉開鐵鏈。
    一股混雜著血腥和腐朽的惡臭,從井口噴涌而出。
    徐耀祖聞到這股味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,差點當(dāng)場吐出來。
    就在井口完全敞開的那一刻。
    “吼——”
    一聲沉悶、壓抑,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咆哮,猛地從井底傳來。
    那聲音里充滿了暴戾和饑餓,震得井口的碎石都簌簌掉落。
    在場的所有禁軍,無不臉色大變,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。
    徐耀祖更是兩腿一軟,要不是沈策扶著,已經(jīng)癱倒在地。
    只有蘇云,站在井邊,面不改色。
    他低頭朝黑不見底的深井里看了一眼,然后轉(zhuǎn)頭,對身后已經(jīng)拿出“開罐器”的沈策說了一句。
    “動靜挺大,就是不知道……扛不扛揍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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