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(nèi),鄭欽拉著裴清珂走到里屋坐下,緊張地檢查她渾身上下,“你這一路過來可有受傷?是否碰到了什么危險?快讓本王好好瞧瞧。”
“不用了王爺,我沒事?!?
裴清珂握住他寬大的手掌,眼里像點了兩盞小燈籠似的亮晶晶的。
“我這一路上風(fēng)平浪靜,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馬車趕路很快,日夜兼程歸心似箭,所以才能這么快出現(xiàn)在王爺身邊?!?
她歪著頭俏皮一笑,“還好,我終究是趕來了,我見王爺臉色如此難看,就知道你這一路一定非常辛苦。”
裴清珂低下了頭,目光落在鄭欽的右手上,剛才她進來時就注意到了,他右手上纏著厚厚的白布,一看就知道是受傷了。
“究竟是哪個混蛋做下這種事?”
裴清珂氣的不行。
她一向是不罵人的,就算宋庭舟曾辜負她,裴清珂恨他恨得要命,也從未將臟話掛在嘴上。
可現(xiàn)在眼看鄭欽傷成這個樣子,她若再不罵人,心中的氣惱實在不知該如何發(fā)泄。
鄭欽微微一笑,“都過去了,本王也不覺得疼了,只不過你突然出現(xiàn)在北地,的確讓本王嚇了一跳?!?
但很快他又緊張起來,“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?你父親可還安好?”
“沒事的王爺,你不必多問。”
裴清珂拉著他坐下,“我的確是因為太過思念王爺,所以才悄悄跑過來的。”
“除去父親外,沒驚動任何人,我把團子交給父親照顧,左右也就一個月功夫,想來不會出大事。”
裴清珂知道,自己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嫁給鄭欽了,她的敵人就只剩下唐欣柔和孫夢。
以前裴清悅也是她的敵人,但裴清悅已經(jīng)回趙家了。
這次她打著看望裴青云的名義回了裴家,卻沒待多久,略坐了坐就走了。
以她的性子,應(yīng)該不會再和自己作對,更不可能一直留在裴家。
如此說來,團子不會出事。
再說了,裴清珂除了把團子交給自己父親,還能交給誰才能更放心呢?沒有別人了。
“王爺,不瞞你說,前幾日我做了個夢。”
裴清珂不是個能藏住話的性格,眼看鄭欽目光灼灼明顯十分高興,她忍不住和盤托出。
她講了夢里的情景,緊張地抓住他的胳膊,“我不知道這個夢究竟意味著什么,但我知道,對王爺來說這必然不是一個很好的夢?!?
“我擔(dān)心王爺出事,所以便著急過來了,現(xiàn)在想想,我的確有些太沖動了,但我并不后悔?!?
“因為我不敢賭,我很怕王爺一旦在北地真的出了事,卻沒有我在跟前照顧,王爺會更加孤單,而我會懊悔得死掉?!?
“不許胡說?!?
鄭欽趕緊捂住她的嘴,眼神一冷。
“你都已經(jīng)嫁給本王做王妃了,又是孩子的娘,怎么嘴上還這么口無遮攔?難道就一點忌諱都沒有嗎?”
裴清珂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