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珂和芳草在茶樓坐下,叫了兩壺楓露茶慢慢喝著。
“小姐,您真的不打算理會攝政王了嗎?”
沉香不在,芳草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。
裴清珂目光一凝,輕嘆著松了口氣,“大人說話,你與孩子別胡亂插嘴。這種事情跟你無關(guān),你不必管那么多?!?
芳草委屈巴巴地撇著嘴,“奴婢也不是話多的人,只是想問一句罷了。小姐不愿意說,也無妨。”
“不是我不愿意說,而是我跟他確實完了?!?
裴清珂干巴巴地笑了笑,她現(xiàn)在真的不想再理會這些事兒了,只想一個人靜一靜。
芳草也不好再多說什么。
裴清珂看向遠(yuǎn)方熱鬧的街,心頭很是惆悵。
她和鄭欽估計也就這么著了,三個月的時間不算很長,但等鄭欽出來后,必然會煥然一新,很多事情也會超出她的想象。
到那時,她們倆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?從前沒可能的,以后只會更沒可能。
此時此刻,裴清珂只慶幸當(dāng)初她沒能答應(yīng)鄭欽和他在一起,否則現(xiàn)在更難收場。
想到這,她微微松了口氣。
二人在這坐了約一盞茶的功夫,裴清珂突然覺出不對勁了。
“奇怪啊,沉香怎么還沒回來?不過是買個香囊罷了,能用多長時間?這怎么都半盞茶的功夫了,人還沒來,不會出什么事了吧?”
裴清珂心頭咯噔一跳,趕忙起身朝那個賣香囊的小攤子跑去,芳草也發(fā)覺不對勁,趕緊跟上。
但裴清珂問過攤主后,心直接涼了半截。
攤主說,方才的確是有個姑娘過來買香囊,可早就走了,自那姑娘走后,她都已經(jīng)接待了好幾位客人了。
若不是裴清珂形容得十分貼切,她怕是連那姑娘長什么樣都想不起來了。
“不可能!”
裴清珂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搖頭,“沉香不是會隨便亂跑的人,她若是早已經(jīng)回來了,必然會來找自己。裴清珂也和她說得好好的,自己會在茶樓里等她,怎么現(xiàn)在她反而說跑就跑了?”
“小姐別著急,”
芳草趕緊勸說道:“許是去處理別的事情了,也可能是去買別的東西了,想必很快就能回來,咱們再耐心等等?!?
“既然小姐說了要在茶樓等她,那沉香一定會來的,對不對?”
話是這么說,但裴清珂心中異?;艁y。
不對勁,這事兒十分不對勁,她也說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對勁,但就是覺得不對勁,而現(xiàn)在她的心慌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裴清珂瞬間方寸大亂,明明天很冷,她卻覺得身上異常黏膩,一層一層地冒冷汗。
她慌亂地看看四周,滿眼都是緊張。
“芳草,趕緊去找!若沉香被人帶走了,這么短的時間,她必然不會走太遠(yuǎn)。咱倆分頭找,快!”
裴清珂說話時聲音都是哆嗦的,她不敢相信這么倒霉的事會發(fā)生在自己身上,可事實就擺在眼前,也由不得她不信。
芳草也意識到不對勁,連忙點頭,二人立刻分開,一左一右前行尋找沉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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