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半上午,季含漪與婆母站了會兒,又被叫去陪著謝府的那些親戚,待會兒叫他們?nèi)セ◤d用膳。
    這會兒已經(jīng)快要開席了,季含漪去的路上見著了匆忙往她這頭來的林嬤嬤,便頓住步子等她。
    林嬤嬤一來季含漪身邊,便急忙將她跟著李眀柔看到的說了出來。
    說罷,林嬤嬤壓低聲音著急的看向季含漪:“老奴在外頭等了大半個時辰都沒等到人出來,少夫人要去瞧瞧么?”
    “老奴怕那狐貍精又給大爺灌什么迷魂湯?!?
    季含漪微思,仔細(xì)問了林嬤嬤謝玉恒帶著李眀柔進后院書房的時辰,算起來的確呆了許久。
    今日是老太太壽辰,謝玉恒作為謝家長孫,定然要在前院應(yīng)酬,怎么可能在后院呆這么久。
    這時候又來了個婆子過來,一見到季含漪就忙來她身邊問:“大少夫人,大老爺在前院問大爺呢,叫大爺趕緊往前院去?!?
    “大老爺說大爺說了句來后院有事,結(jié)果來了就找不到人了,老奴在后院找了許久都沒瞧見大爺,正巧碰見您,便來問問。”
    站在旁邊的林嬤嬤趕緊就要開口,被季含漪一把握住了手。
    季含漪低低道:“我剛才一直在婆母身邊沒見到大爺,大爺平日里多呆在書房,嬤嬤要不去書房問問?”
    那婆子聽了這話,也忙點頭去了。
    季含漪又看向林嬤嬤:“你繼續(xù)去看著,不用打擾就是。”
    林嬤嬤誒了一聲走后,季含漪快要到花廳的時候,又一個婆子急匆匆的趕來,一來便朝著季含漪著急忙慌道:“少夫人,出大事了。”
    這婆子是她院子里的婆子,季含漪見她慌張的神情,不由頓住問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那婆子趕緊引季含漪去路邊角落處壓低了聲音道:“今兒上午的時候,大爺帶著表姑娘往書房去,往常表姑娘也常去大爺?shù)臅浚袢针m然呆的久了些,可我們做下人的也沒有想那么多?!?
    “可就在剛才,王老夫人和李夫人被大夫人引著往書房來,說是來借大爺幾卷畫回去,我們在外頭傳話,可里頭沒人應(yīng),大夫人聽說大爺是在書房的,便直接推了房門進去,可哪想……”
    “可哪想……”
    季含漪聽到這里,心里頭其實已經(jīng)猜了個八九不離十,她還算鎮(zhèn)定道:“別急,慢慢說?!?
    那婆子緩了緩,這才又道:“哪成想屋里頭大爺和表姑娘衣裳不整,那表姑娘更是渾身連件肚兜都沒有,光溜溜的正被大爺壓在桌案上呢?!?
    季含漪蹙眉看向婆子:“你們在外頭就沒聽見動靜?”
    婆子便道:“守在門口的是大爺?shù)拈L隨,老奴站在遠(yuǎn)些的地方,也不知他聽見了些沒有,可能也沒想過會出這樣的事,要不是今日大夫人帶著人來推門,老奴也想不到……”
    季含漪心里大致猜測出李眀柔的用意,從剛才聽嬤嬤說兩人進了書房許久就猜出來了。
    李明柔大抵是不愿嫁去鄉(xiāng)下的,她想要留在謝府,便想出了這樣的法子。
    只是如今這事被外人撞見了,對于李眀柔來說,是她想要的結(jié)局么。
    還有謝玉恒在外那愛妻冷清和正派的名聲,這回的事情一過,如果傳出去,怕是要流四起了。
    對于聽到謝玉恒和李明柔之間的事情,季含漪心里早已沒有了任何波瀾,她只又問:“大夫人當(dāng)時怎么處置的?”
    婆子又一五一十的說了。
    原那兩位夫人里,其中的王老夫人是謝老太太的親妹妹,最喜收藏古畫。
    林氏一心想要討好王老夫人,拼命說謝玉恒書房里收藏了珍品畫卷,卻沒想出了這么大的事情。
    因著露了李眀柔的臉,那兩位也自然認(rèn)得李眀柔,當(dāng)時林氏只好硬著頭皮承認(rèn)下來李明柔是謝玉恒年前納的妾室,一直沒對外頭說出去。
    這樣說的話,謝玉恒不過是白日荒唐了些,總好過無名無份的茍且,且那茍且之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,另外一個是自己的外甥女。
    季含漪聽罷便點點頭,讓婆子先回,依舊先去花廳接待賓客,當(dāng)作任何的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謝玉恒與李眀柔如何,她都不想沾染上任何關(guān)系了。
-->>    她只是頭疼,她明明明日就打算離開謝府,又做什么要出這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