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崢還欲說什么,卻被姜榮昌扔過來的碗砸中了肩膀。
不是很疼,卻很氣,“爹,你打我作甚!明明是姜嶼寧做的不對,我說她兩句都不行了?”
“大哥打我罵我都不為過,但不能對皇后娘娘不敬,剛剛這話傳出去怕是我們侯府所有的人腦袋都不夠掉?!苯獛Z寧知道姜云崢囂張慣了,說話沒輕沒重,可她父親就不一樣了。
他父親從一個不被人看得起的翰林院孔目變成如今的安平侯,豈能讓人毀了他這一身榮耀。
親兒子也不行!
“此事到此為止,吃飯。”姜榮昌抬眼皮看了一眼姜嶼寧。
不得不承認,姜嶼寧還算識大體。
“爹,你還沒懲罰姜嶼寧,她該打!”姜云崢不服氣,“不能因為她賑災有功,就在家里隨便殺人……”
“蠢貨!”姜榮昌一個暴呵,上去給了他兩個嘴巴。
“爹……”姜云崢被打蒙了,委屈的紅了眼眶。
父親竟然為了姜嶼寧這個災星打他!
“禍從口出?!苯獦s昌面色陰沉,“真不知道你母親怎么教的你!”
“拉出去祠堂罰跪!”
姜云崢被拉走的時候敢怒不敢,只是狠狠地瞪著姜嶼寧。
姜嶼寧輕輕扯了下嘴角,上一世被拉出去的可是她。
及笄上發(fā)了瘋,祖母本想借著家宴的機會幫她說兩句好話,可她母親卻說被她氣病了,大哥也像剛剛那般和父親告狀。
父親斥她不孝,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,請了家法,又讓她去母親院子跪著認錯。
身體受不住,又病了好幾日,原本定下的親事也出了問題。
重活一世,她要過的明明白白,痛痛快快,絕不再讓別人輕易拿捏她。
姜云崢被打,大家吃飯的興致也不高。
姜嶼寧倒是吃的安穩(wěn),吃了一塊魚腹,一只雞腿,四五塊東坡肉。
糯米飯很香甜,蝦肉彈嫩,最后兩碗甜湯喝的姜嶼寧暖暖的。
這才是剛回侯府的第一日,她自然要吃好喝足,快點兒養(yǎng)好身體才有力氣應付之后的事。
“娘,寧姐姐真的是災星嗎?”吃完回去的路上,姜嶼寧的堂妹姜青禾問她母親。
“別人云亦云?!倍蛉它c了下姜青禾的鼻子。
“我覺得不盡然,若是沒有寧姐姐的賑災善舉,哪來侯府風光?”姜青禾直不諱,“真不知道為何大伯母她們一直不待見寧姐姐,要是災星還能讓我們都跟著榮華富貴?不感恩寧姐姐就罷了,好像把寧姐姐當做眼中釘似的……”
“你還小,別亂說?!倍蛉死嗪碳涌炝四_步,后宅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。
姜青禾小聲嘀咕,“我也不小了,明年也及笄了?!?
另一邊,姜璟月將壽安院的事情都告訴了陳德容。
陳德容沒想到沒等到姜嶼寧被罰,卻讓她的好兒子跪了祠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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