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太后的話?!碧菩《湔酒鹕恚樕狭⒖虛Q上了一副關(guān)切的表情,“臣妾是聽說了蘇貴妃有喜的事,特來向您道喜的。這可是我大周天大的喜事啊?!?
她故意把“蘇貴妃”三個字,咬得特別重。
慕容椿聞,終于從佛經(jīng)上抬起了頭。
她看著唐小朵,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眼睛里,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。
道喜?
我看你是來訴苦,順便來看我笑話的吧。
這個蠢女人,心里想什么,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。
“是啊,是喜事?!蹦饺荽环畔率种械姆鸾?jīng),端起一旁的茶杯,輕輕呷了一口,“陛下高興得很,一大早就跑去麟德殿了,連早朝都差點給忘了?!?
她這話說的,云淡風(fēng)輕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唐小朵卻從她的話里,聽出了一絲不滿。
她心里一喜,知道自己來對了。
她湊上前,故作天真地說道:“可不是嘛!陛下都盼了這么多年了,如今總算是得償所愿了。就是……就是臣妾有些想不明白?!?
“哦?你想不明白什么?”慕容椿明知故問。
“臣妾想不明白,為何偏偏是蘇貴妃呢?”唐小朵的臉上,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表情,“這宮里姐妹那么多,論得寵,臣妾也不比她差呀。怎么……怎么就她一個人,能懷上龍種呢?”
她這是在暗示,蘇芷虞肚子里的孩子,來路不明。
慕容椿看著她那副上躥下跳的樣子,心里冷笑一聲。
蠢貨。
這種話,也是你該說的嗎?
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在懷疑?
但她面上卻不動聲色,只是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悲憫。
“唐妃啊,你還是太年輕了?!彼^唐小朵的手,語重心長地說道,“這女人的肚子有時候啊,就跟這天上的云一樣,說不準(zhǔn)的。緣分到了,自然就有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么可是的?!蹦饺荽淮驍嗔怂脑?,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,“現(xiàn)在她是貴妃,她肚子里懷的是龍種。在孩子平安生下來之前,誰要是敢對她,對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半點不敬。陛下絕對會把那個人撕得粉碎!”
她這是在敲打唐小朵,讓她別輕舉妄動。
唐小朵被她看得心里一寒,連忙低下頭,“臣妾不敢。”
“你最好是不敢。”慕容椿松開她的手,重新端起茶杯,“行了,你來得正是時候,哀家乏得很,給哀家舒坦舒坦?!?
說完慕容椿把腳遞過來。
唐小朵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玉足,心里一百個不樂意。
同樣都是女人,也都是皇帝的妃子,憑什么我給你舔?
等我當(dāng)上皇后的,日日要你給本宮舔腳!
雖然不滿,但唐小朵還是跪了下去。
她盯著慕容椿的玉足,心里暗暗與前幾天林鈺踩在自己頭上的腳做比較。
嗯,沒有林鈺的大,也沒有林鈺那么使勁。
罷了,反正也不臭,就再讓她舒坦舒坦吧。
期間,慕容椿又幾番敲打唐小朵幾次,這是看在她乖巧的份上。
半個時辰后,她放下佛經(jīng),閉上眼睛:“好了,你跪安吧?!?
“是,臣妾告退。”唐小朵砸吧砸吧嘴,躬身退了出去。
直到走出落鳳宮,被外面的冷風(fēng)一吹,她才感覺自己的后背已經(jīng)濕透了。
慕容椿這個老妖婆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喜怒不形于色,一句話,一個眼神,就能讓你如墜冰窟。
跟她打交道,簡直比跟老虎打交道還累。
不過……
唐小朵的嘴角,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她雖然被敲打了一番,但也得到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。
那就是,慕容椿,也在懷疑蘇芷虞肚子里的孩子!
雖然她嘴上沒說,但那眼神里的殺意,是藏不住的。
唐小朵幾乎可以肯定,慕容椿在等。
等一個機會。
一個能將蘇芷虞,連同她肚子里的那個野種,一起打入萬劫不復(fù)的深淵的機會!
而這個機會,很可能就是產(chǎn)后的滴血認親!
唐小朵越想越興奮。
她覺得,自己好像抓住了蘇芷虞的死穴。
她迫不及待的,想把這個消息,告訴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。
她要讓他看看,她唐小朵,不是一個只會搖尾乞憐的廢物。
她也能為他,辦成大事!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