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信視線落在栗源的身上,幾年的對手,他最清楚栗源的性格。如果不是趙沐做了什么特別缺德的事兒,栗源怎么說也算是個體面人,不會大庭廣眾說的這么難聽。
他手放在唇邊咳嗽了下說道:“栗小姐忠告我記著,來高檔的場所一定不牽狗。不過我挺好奇沐說的是真的嗎,栗小姐真跟你哥好上了?”
趙沐不是好東西,總跟趙沐在一起的沈信也是一丘之貉,他明明可以點名道姓地問她是不是跟祁燼在一起了,偏要惡心她說‘跟你哥好上了?’
栗源早就知道,她跟了祁燼非議不會少,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,過程也就不那么重要。
“沈總大概不像我一樣學法律,不知道。十年前我父親就與祁燼解除了收養(yǎng)關系,法律上我們不存在親人關系。
不過看在沈總這么喜歡聽八卦的份兒上,我也送你一份八卦。而且,我今天就猜到能遇到沈總,畢竟你是最會聞味兒就來湊熱鬧的,連禮物我也一起給你帶來了?!?
說著栗源從隨身攜帶的托特包里拿出一頂帽子,還是綠色的,親手戴在了沈信的頭上。
“你老婆,昨天沒回家吧,是不是也跟她哥哥在一起呢。與其擔心我,你要擔心擔心你自己。我這個哥哥是后養(yǎng)的,你老婆那個哥哥可是親的,你老婆可是你大舅哥親手養(yǎng)大的?!?
說完,她笑瞇了一雙眼睛,擺正神色看向沈信,“這帽子,你戴真好看。”
沈信手指狠狠攥緊,信科集團是近五年才躋身一流的,在他娶了他老婆安琪之后。當時安琪嫁進來是帶著半個安家來的。
當時他只以為是安家重視這個女兒,信科又恰好是極速擴張的時候,如果有安家這半副身家助力,就能躋身上流。
所以,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聯(lián)姻。
但是結婚后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自己的老婆跟大舅哥之間,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。說自己大舅哥是妹控?但是關心的范圍連妹妹穿什么材質(zhì)的內(nèi)衣也要管,太沒邊界感。
說他們有什么,但是兩個人都是正常交流,大舅哥還對他這個妹夫特別的照顧。
但就是這樣,讓他想挑刺都挑不出,人家一句兄妹關系好,他妹妹是他養(yǎng)大的全都搪塞了,像是癩蛤蟆跳到腳面上,不咬人膈應人。
這話被栗源當眾說出來,沈信只覺沒臉。他正想著怎么把場子找回來,余光瞟到一抹身影。
他頓時就樂了,從腦袋上把帽子摘下來,然后撣了撣,戴在栗源的頭頂上,“這個我用不上,還是你戴著好看?!?
栗源這時也順著沈信的視線看過去,就看到不遠處史密斯夫婦身邊站著一席月白長裙的女人,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,不是初夏又是誰。
與史密斯夫婦見面的時間,地點都是公司機密,初夏能知道,可想而知是誰告訴的。
祁燼說了需要營造一個好的男女關系氛圍,那的確是初夏比她更合適。
栗源可以理解,祁燼為了簽下史密斯先生,帶著初夏參加這樣的局。但是可不可以告知她一聲,她可以不來,但別讓她站在這里當小丑可以嗎?
趙沐諷刺笑出聲,“栗大小姐也有這么狼狽的一天,被你昔日小舔狗踩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吧?如果你想見史密斯夫婦,不如你跟了我,跟在少爺我身邊,你想見誰我都能幫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