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是醫(yī)院,總不會讓她真死在這兒。
等栗源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三天后,她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奢華歐式裝修的臥室,極具宮廷風(fēng)的雕花吊頂,象征著富貴的水晶吊燈,還有她身體下的床墊,她能感覺到這個觸感絕對是海絲騰的。
“醒了?”
男人聲音磁性低緩,雖然帶著一絲的輕佻卻不讓人反感,反倒是給他增加了一抹獨(dú)有的辨識度。
栗源視線看過去,因?yàn)殚L時間沒有說話,嗓子有些許的沙啞,“商部長,這家里裝修似乎有些超標(biāo)了,不怕上面說你貪墨請你‘喝茶’”
商思誠‘嘖’了聲,“我好心好意把你從醫(yī)院帶出來,還給你請了最好的醫(yī)生,怎么你一開口就想把我送進(jìn)去,栗小姐是不是過于恩將仇報了?”
栗源別開眼不去看商思誠,這人長了一雙桃花眼,真是看狗都深情。
她拒絕當(dāng)狗,更拒絕當(dāng)曖昧對象。
“我記得我是給付小姐打的電話?!?
外之意,商思誠屬于狗拿耗子多管閑事。
商思誠也不惱,什么樣的女人他都見慣了,栗源這一款大小姐脾氣的,他也算見得多,無非就是還想端著最后一絲矜持。
商思誠不緊不慢懟回來,“航航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,晚點(diǎn)回來,我就是個替班的,代她照顧你而已?!?
外之意,栗源沒那么重要,別自以為是,他也是受人所托,不要以為他什么女人都看得上。
“既然你醒了,那我就先走了,自己會看輸液瓶吧?小心回血?!?
說完,他站起身往外走毫不留戀,表明他沒有任何曖昧意思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,似乎想起來什么,他回頭對栗源說道:“這里是航航家,不是我家,別整天想著把我送進(jìn)去。
等你打完這針就收拾收拾,晚上有個局,航航會帶你一起去,可能會碰到阿燼,注意你的儀容儀表。”
撂下一句話,商思誠對她眨了眨眼睛,“別對阿燼動心哦,你現(xiàn)在目標(biāo)是讓他娶了航航,不然遭罪的是你自己?!?
栗源低頭看了看自己,笑了,“商部長,人可以看起來不正常,但不能真的不正常。一個人不愛我,但我非要愛他,這不叫戀愛腦,叫斯德格爾蒙綜合征,是病,得治?!?
商思聞愣了下,但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她說的是什么,當(dāng)即笑出聲。
“清醒,通透,那祝你和航航晚上首戰(zhàn)告捷。”
話落,商思誠轉(zhuǎn)身出了房門。
屋內(nèi)再次歸于平靜,栗源緩緩躺下去,閉上眼睛。
她從前一直覺得,人活著就要有人情味兒,即使過著非富即貴的生活,也要保持一顆純粹的心。
但現(xiàn)實(shí)證明,你的純粹只是別人眼里的笑話,是這世故世界里最先被碾碎的犧牲品。
祁燼,即使她從前默默喜歡過,但他已經(jīng)愛上了她可以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所以,他們注定不可能再是同路人,再見——怕是刀刃相見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