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燼接到初夏心臟病復(fù)發(fā)的電話,把栗源丟在了路邊,油門踩到底直奔醫(yī)院。
上次初夏犯心臟病,人差點沒了,一場手術(shù)醫(yī)生下了五次病危通知書。
搶救過來之后醫(yī)生說過,如果再犯病,人就更難搶救了。
初夏不可以出事!
祁燼慌忙趕到醫(yī)院,初夏已經(jīng)被推進了手術(shù)室。
手術(shù)室外的走廊上站著祁燼的母親林靜姝、祁煜還有初夏的父親初顯榮。
祁燼疾步走過來一一打招呼,“媽,大哥,初伯父。夏夏怎么樣了?”
林靜姝皺著眉頭,“醫(yī)生說情況不容樂觀,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?!?
初顯榮臉上眼淚就沒斷,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男人也是說哭就哭,“我家夏夏大好的年紀,還沒結(jié)婚,沒享受過一天的福氣,就……老天簡直是不公平。
當年阿燼在國外,她每天省吃儉用,就想著多攢點錢好給阿燼解燃眉之急。這孩子也是傻,自己身體有病不知道嗎,這長年累月的吃吃不好,營養(yǎng)跟不上,身體肯定是越來越嚴重!”
林靜姝聞心生愧疚,“是我家阿燼當年拖累了夏夏,他們倆一起長大,青梅竹馬,現(xiàn)在阿燼也回來了,要是這回夏夏平安了,我就讓阿燼跟夏夏訂婚,以后夏夏就由阿燼來照顧?!?
初顯榮聞,眼淚慢慢回籠,眼底的驚喜藏都藏不住,還得是她女兒聰明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但他還是盡量用悲戚的表情說道:“靜姝啊,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,你心里千萬別因為過意不去才這么說。夏夏雖然一直都盼著能跟阿燼有個結(jié)果,但是,畢竟感情的事情要是勉強,以后阿燼對夏夏也不會好。”
說著話,他視線看向祁燼,“阿燼,伯伯就夏夏這么一個女兒,他從小身體不好,伯伯就已經(jīng)覺得虧欠她了。我真的能放心把她交給你嗎?”
初顯榮視線熱切地看向祁燼,特別像是一個為女兒操碎了心的老父親。
祁燼垂下長長的睫毛,“我自然是會好好照顧夏夏,初伯伯不用擔心?,F(xiàn)在夏夏還在手術(shù)室,我現(xiàn)在只想她平安出來?!?
初顯榮滿意點頭,“還是阿燼你對夏夏有情有義,一直擔心她,伯伯這就放心了?!?
祁燼頷首,“我去安全樓梯那抽支煙,剛才來的時候太著急,我緩緩情緒?!?
初顯榮語重心長,“你也不用太擔心夏夏,你對她這么上心,她怎么能舍得撒手人寰?!?
祁燼安慰似的握了握初顯榮的胳膊,“伯伯,夏夏吉人自有天相?!?
話落他禮貌招呼了下,長腿跨出走到安全樓梯的位置。
從兜里摸出煙點上,他深吸一口,外面忽然就大雨瓢潑,他想起來栗源那個倔驢還被他放在了莊園外的私人公路上。
他摸出電話,打給栗源。
但電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(tài),他連打了三個也沒接通。
祁燼眉頭皺起,電話又打給玫瑰莊園的管家,“派車沿著馬路找一下,找到栗源把她帶回莊園。”
吩咐完,撂下電話,祁燼抬起頭就看到窗戶上映出祁煜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