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,她從前很少接觸,畢竟商不與官交從過密,更何況不是一路人。
“商部長叫我有何貴干?”
商思誠把手里的傘往栗源的頭頂遮了下,“沒想到在這兒會遇到栗小姐,我姑父生日宴發(fā)生的事情,我都聽說了,栗小姐倒是又出風(fēng)頭了?!?
栗源退后一步,從商思誠的傘底退出去。他給她擋一把雨傘,絕對不是自己淋過雨,所以也想給別人一把傘。
不過就是家庭教育下刻在骨子里的風(fēng)度而已,但若說好心,他半點也沒有。
從小跟著父親在商場上摸爬滾打,栗源懂得一個道理,一個人對你釋放善意,絕對是有陷阱的,尤其是一個政客的善意。
“商部長有什么話可以直說?!?
商思誠早就聽說過栗源的性格,對待不喜歡的人,辣椒一樣。
他忍不住低頭自我打量了下,他怎么就成了不受待見的那一款,分明女人都挺喜歡他的。
“那我就聽栗小姐的,直說了,是阿燼把你帶到這兒的吧?”
栗源不說話,心里在盤算聽商思誠熟稔的口氣,不知道什么時候跟祁燼關(guān)系這么近了,還挺讓人意外的。
商思誠也沒想著栗源非得回答什么,直說道:“這里是阿燼買的玫瑰莊園,里面種的都是白色玫瑰。你和初夏是表姐妹,應(yīng)該知道初夏喜歡白玫瑰吧,這個莊園是為誰買的你應(yīng)該心里清楚?!?
栗源忽地笑了,嘲諷地笑,“商部長是來提醒我,祁燼喜歡初夏,讓我離祁燼遠(yuǎn)一點是嗎?不用你說,我也會做。只是你,什么身份跟我說這個?就算老百姓也有人權(quán),也能拒絕領(lǐng)導(dǎo)要求吧?!?
商思誠做了個告饒的姿勢,“我說不過栗小姐,不過我不是作為祁燼的朋友狗拿耗子來管他的私生活的,我是想跟栗小姐談個合作。
讓你幫我妹妹付航,嫁給祁燼?!?
栗源覺得不是商思誠腦子不太好,就是她腦子不太好,不然說的每個字都是中國字,怎么連在一起她就聽不懂。
商思誠對著栗源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,示意她上車。
“外面下著雨,有些事不方便細(xì)說。付航在車上,你本來不是給她當(dāng)保鏢的嗎,她找你,你總該給些面子吧。”
今天因為她,付延成的生日宴估計會成為京州的笑話,栗源心里是有些過意不去的。
商思誠提到付家人,她多少是要給些面子去道歉。
栗源點頭跟在商思誠的身后,走到車前,她拉開車門打算坐后座。
商思誠擋了下,直接把駕駛席的位置讓給栗源,“你坐前面,前面寬敞點。”
跑車雖然是四座的,但后座空間可以稱得上憋屈,尤其商思誠這么一個一米八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坐進去,就顯得有些滑稽。
難怪,之前栗家還好的時候,她聽很多圈子里的塑料姐妹說過,很多人的理想型都是商思誠,家世好,人長得好,又特別尊重女人,懂女人。
栗源當(dāng)時就覺得,聽起來這么完美的男人,不是騙子就是浪子。
今天接觸到本尊,栗源可以確定,既是騙子又是浪子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