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他臉上,把他的酒徹底打醒了。
再然后,就是他被栗銘釗送去了國外,說他欺負栗源。
他欺沒欺負,栗源不知道嗎?
有必要把他往死里整嗎?
國外十年,他有好多次都是死里逃生,他住過橋洞,睡過公園,要過飯,乞過討……每次快活不下去的時候,他都想問問栗源,她到底有沒有心。他當年為她命都能不要,她卻借著她爸的手要他的命。
回憶在腦子里過了一遍,祁燼緩緩轉過頭,視線沉沉落在栗源的臉上。
她看著他的眼神都是憤怒,還夾雜著惡心。
視線下移,栗源剛才被包扎過的手臂,現(xiàn)在紗布上都浸著血。
她到底是有多嫌棄他,就算傷口繃開了也要狠狠扇他一耳光。
如果不是他清楚的記得,自己剛才說的是要買她,他還以為自己說的是要殺了她,居然用這種看仇人一樣的眼神看他。
舌尖頂了下腮,祁燼感受了下腮邊的腫脹感,“我渾蛋?你怕是沒見過什么叫渾蛋?!?
栗源巴掌打下去的時候就后悔了,她是氣急了才會……
現(xiàn)在看到祁燼的表情,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危險,她下意識扭身就要跑。
只是腿還沒抬起來,人就被祁燼從身后揪住脖領子,隨后整個人被他一把扛在了肩上。
栗源感覺一陣天旋地轉,大頭朝下,人像是麻袋一樣被扛著走。
她用力去錘祁燼的后背,“放我下來?!?
祁燼繃著臉,表情都沒變一下,一路上就算有人頻頻朝他們看過來,祁燼也沒松開。
直到到了停車場,祁燼把栗源塞進副駕駛,他上了車,油門一踩,大幾百萬的豪車引擎轟鳴,直接躥出去,在地下停車場的地面上發(fā)出刺耳的摩擦聲。
栗源伸手去錘祁燼肩膀,“祁燼,你帶我去哪兒?”
祁燼抓住她手腕,“不想一起死,就別折騰。”
栗源掙扎一下,祁燼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就更重一分,連帶著方向盤都跟著左右搖擺。祁燼連管都不管,就那么看著車子徑直朝著停車場的柱子上撞。
緊急關頭,是栗源把方向盤往左帶了一下,才避免車子真的撞上去
栗源不敢再動,怒視祁燼,“你瘋了?”
祁燼看都不看她,油門踩到底,直接沖出酒店。
車子行駛在馬路上,越走越偏完全是跟市區(qū)相反的方向,栗源不知道祁燼要帶她去哪,“你到底要怎么樣?”
祁燼想說,他能怎么樣?但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起。
栗源清晰看到上面顯示初夏來電的字樣。
祁燼接聽,那邊傳來初夏隨行保姆的聲音,“祁先生,初小姐心臟病犯了?!?
祁燼猛地踩下剎車。
栗源蹙眉看他,“你有???”
祁燼不理會栗源,眼前有一陣是發(fā)懵的,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,初夏犯病了?
他推開車門大踏步地下了車,隨后拉開副駕把栗源拽下車。
“不是想走嗎,現(xiàn)在隨你?!?
栗源看了下四周,她想說,這里離市區(qū)太遠,能不能送她回酒店,但是話沒出口,祁燼頭也不回的上了車。
他連多余的解釋都沒有,車子就已經(jīng)揚長而去,只給栗源留下一個閃爍的車尾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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