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,祁燼這是看穿了什么,在因為栗源懷疑她?
心里涌上不舒服的慌張感,但她還是盡量地壓制著,不自在地抽動了兩下嘴唇。
“阿燼,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。我剛才太害怕了,只是想多叫幾個人來幫源源的,我只想幫她?!?
祁燼狹長眼睛瞇起的弧度越來越危險。
初夏能感覺到祁燼眼底目光帶著凌厲,像是能直穿人心底看到最深處的黑暗和惡毒,她心里越發(fā)的慌張,腳下都跟著不自覺的后退。
她聲音發(fā)顫地開口,“阿,阿燼,你怎么了……”
祁燼始終那么看著初夏,像是想透過皮囊看出什么來。
過了好半晌,他才收回視線,輕聲開口,“生日宴快開始了,我們進去吧。”
話落,祁燼對她彎了彎胳膊,示意她挽住。
初夏剛才的心悸還沒緩過來,這會兒挽上祁燼手臂的時候,手都有些輕微的發(fā)抖。
她跟在祁燼身邊,雖然祁燼對她很好,但她見識過祁燼的狠辣。
如果說栗銘釗當年,不管黑道還是白道見了都要給他三分薄面,那祁燼更有過之無不及。
只不過他在別人面前表現(xiàn)的沉穩(wěn)內斂,像極了優(yōu)雅矜貴的世家公子,但是她在祁燼身邊看得清清楚楚,掩蓋在他克己復禮的外表下,是殘忍妄為。
祁燼微微勾起唇角,看不出是什么表情,只見他把初夏的手放在了他的臂彎處,“挽住了,怕什么?我這人只是討厭欺騙而已,你又沒騙我。”
初夏努力克制住手抖,盡量對祁燼扯出一個乖巧溫柔的笑,“我只是……剛才太嚇人了,我有些被嚇到了。還好源源沒事,不然姨夫在牢里最掛念的女兒出事,那真是晴天霹靂?!?
祁燼視線落在初夏的身上,狀似不經(jīng)意地說道:“你和栗銘釗感情還挺深厚?!?
初夏笑的勉強,“就算他有錯,那也不能否認姨夫的確幫了我家很多?!?
她說著話,余光偷瞄祁燼,“要不然當年你在國外落難,沒有姨夫接濟我們家,我也沒那么多錢給你寄過去?!?
祁燼想起當年在國外艱難的時候,是初夏給了他錢……
他收回探究凌厲的視線,聲線變得沉穩(wěn)柔和,“知道你善良,知恩圖報?!?
初夏看到他柔和的臉色,狠狠舒出一口氣。
只要祁燼還記恩,她不論做了什么祁燼都會原諒她,還會照顧她。
思及此處,她重新挺直了腰桿。
兩人說著話進了宴會廳,祁燼親自給初夏拉開了身邊的椅子,“坐。”
祁燼這一舉動有引來一眾名媛富太紛紛側目,有羨慕初夏何德何能能讓祁燼這么特殊對待,有嫉妒初夏會押賭注,資助祁燼的,還有瞧不起初夏出身,咒她早晚要失寵的。
但不論是哪一種目光,初夏都當做是對她的獎賞照單全收,畢竟這些人就算再如何,身邊也沒有一個祁燼這么優(yōu)秀的男人。
她對著祁燼柔柔一笑,在她病態(tài)的臉上,倒有一股病弱美人的脆弱美感。
“謝謝你,阿燼?!?
祁燼回以微笑,隨后拉開椅子在初夏身邊坐下。
同桌都是京州有頭有臉的人物,見狀端起酒杯遙敬祁燼,“祁總這是好事將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