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覺被秦淮帶回來的時候,鼻青臉腫,渾身是傷,秦淮差點(diǎn)兒都沒忍心看。
“被個女人打成這樣,你可真出息。”
祁燼坐在大班椅上,臉色黑的可怕,他跟栗源從小一起長大,太了解栗源有幾斤幾兩。
一般的人,栗源對付起來沒問題,但明覺得過泰國黑市里的拳王,栗源肯定不是對手。
能讓她這么奮起反抗,把明覺給打成這樣,肯定是明覺對她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。
比如……想要侵犯她。
修長指尖拿起面前的雪茄,用雪茄剪修剪掉阻止人吸食的茄冒。
鋒利雪茄剪,只一下,就剪斷了讓人礙眼的地方。
祁燼對秦淮擺了擺手,“我不喜歡手下的人擅作主張,過分解讀我的意思。秦淮,把人帶下去,處理了?!?
祁燼說話的語氣很平靜,但明覺瞬間就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。
他想也沒想,當(dāng)即朝著祁燼跪下去,“燼哥,我都是按您說的去做的,您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好,求您給我一個改過的機(jī)會,我下次一定……”
祁燼燃起雪茄,沒有任何動容的表情,直接打斷明覺,對著秦淮說道:“話,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秦淮當(dāng)即正了神色,每次祁燼這么說的時候,就證明很生氣。
他立刻揪住秦淮的衣領(lǐng),絲毫不敢耽擱地把人往外拖,“識相點(diǎn),才能好過,我讓兄弟們下手輕點(diǎn)?!?
明覺是見過秦淮怎么處置人的,手段可以堪稱令人發(fā)指。只要想到那個場面,他就頓覺渾身發(fā)毛。
他不能就這么認(rèn)了,事情又不是他自作主張的,他背后是有人指使的。
“燼哥,不是我要這么做的,是初……”
“什么事情發(fā)這么大脾氣?”就在明覺打算說出真相的時候,初夏恰好推門而入,看到辦公室內(nèi)的場景故作焦急走到祁燼的身邊。
“阿燼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明覺他做錯什么了嗎?”
看到初夏進(jìn)來,祁燼收了收脾氣,淡聲道:“一個不聽話的屬下而已,沒事?!?
初夏視線不著痕跡地在明覺的身上掃了下,片刻皺了皺眉,“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明覺一直跟著秦淮辦事兒,盡心盡力。要是他真做錯了什么,好歹也給他一個辯駁的機(jī)會。”
祁燼沒說話,修長指尖夾起雪茄,在口中慢慢吸了一口。
初夏余光觀察祁燼臉色,見他沒說話,那就是還有緩和的余地。
她趕緊對著明覺說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還不趕緊說。”
明覺看到初夏來了,提著的那口氣才敢狠狠松下來,他差點(diǎn)以為自己今天活不成了。
聽到初夏的話,他慢半拍才回過神,但見祁燼冷漠絕情的臉,他當(dāng)即打起十二萬分精神,腦子飛快思索。
“燼哥,我真沒敢忤逆您的意思。您說了讓栗源醒醒腦子,我就想給她點(diǎn)小教訓(xùn)而已。沒想到她不僅不給您面子要反抗,后來更是找了個男人來。我這傷不是栗源打的,是她那個……”
說到這兒明覺故意停頓了下,余光偷瞄祁燼的臉色,“我也不知道那男人跟栗源是什么關(guān)系,但是那人跟我動手的時候,是下了死手的。如果不是最親密的關(guān)系……”
明覺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住,有些話不說,比說了更能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