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源垂著頭不說話。
祁燼點了支煙,煙霧繚繞間看不清他神情,只聽他嘲諷的聲音,“你爸對我不錯?是十八歲把我趕出國不允許回國的不錯?還是指著我鼻子罵畜生的不錯?”
“栗源,我為什么收了栗家,你不明白?非要說我對你爸是什么感情,我不落井下石,已經算我仁至義盡了?!?
栗源不怪祁燼收了栗家公司,十年前,她爸以為祁燼喜歡她,指著祁燼鼻子罵他是畜生,養(yǎng)了他十幾年竟然惦記妹妹。
其實當年是她喜歡祁燼,追著祁燼,但奈何祁燼喜歡的是她表姐。
只因為表姐跟她長得七分像,她爸在祁燼的手機里發(fā)現(xiàn)了表姐的側臉照片,以為是她。
一氣之下就把祁燼趕出了國,不允許他回來。
這事兒屬實是她爸冤枉了祁燼。
祁燼被趕出國的時候,身無分文,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身上沒錢。她爸當時是動怒了要祁燼活不下去的。
思及此處,栗源抓住祁燼胳膊,“當年都是我的錯,你要怪就怪我,放我爸一條生路?!?
祁燼有些想笑,不知道栗銘釗是怎么把栗源養(yǎng)的這么單純的,他看起來像是因為幾句話就心軟的好人?
“栗源,我拉你上車不是敘舊的。”
“是想看你到底是34c還是34d的。”
“去酒店還是去我家?”
栗源腦子忽然都是嗡鳴聲,什么都反應不過來,眼前人讓她陌生的張不開嘴。
最后她不記得自己怎么回答的,只知道再下車就是一幢上下六層的別墅。
她被動的被扯著走,推開別墅大門祁燼就徑直將人推進內置電梯。
栗源根本沒心思看電梯停在幾樓,只知道祁燼扯著她進了臥室,門才關上,祁燼就忽地轉身將她摁趴在門板上。
栗源本能掙扎,卻發(fā)現(xiàn)根本掙扎不動,祁燼一動不動,身體跟座小山似的。
還不待她反應,就感覺腿上一涼,裙子已經被推到腿根的位置,栗源這才深刻體會到,祁燼是真想睡了她。
她想喊祁燼冷靜點,結果話沒出口就傳來錐心刺骨的疼。
沒有親吻,沒有安撫,突如其來的……
如果不是身后還有人,栗源覺得自己瞬間就會癱軟在地。
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流,“求你,輕點?!?
祁燼不辨情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“求人沒有提條件的?”
“你既然選擇這種受制于人的辦法,把自己當貨賣,這就是我對待你的方式?!?
錐心刺骨的疼一波一波傳過來,栗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住的,一切結束的時候她癱
在地上半天起不來。
她想讓祁燼拉她一下,至少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。
但祁燼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,栗源就聽到他剛才淡漠的聲音變得有了溫度,“夏夏……行……你在那等我,我這就過去?!?
夏夏,初夏,栗源的表姐,祁燼的白月光。
栗源陡然清醒,眼淚都忘記往下流了,她沒有一刻比現(xiàn)在感覺更像是如墜冰窟。
她之前有偷偷打聽過祁燼的消息,知道表姐身體不好三年前去國外治病,全程都是祁燼照顧的。
她終于知道祁燼今天為什么非要她了,原來是表姐身體不好,他不舍得碰,就像十年前一樣,覺得她有幾分像表姐,把她當成表姐了。
她徹徹底底當了一回替代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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