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雪聽得目瞪口呆。
這……主意簡直是膽大包天,是在刀尖上跳舞!
但不知為何,看著李子淵那自信滿滿的樣子,她心中那股不安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期待。
“好,屬下聽大人的!”
慕容雪眼神堅定地道。
“大人說去哪,我們就去哪!”
“這就對了?!?
李子淵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。
“不過在去之前,我們得先換個行頭,咱們現(xiàn)在這副尊容,滿身是泥,一看就是逃犯?!?
他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蘇伯安,踢了他一腳道。
“尤其是這位蘇公子,長得細皮嫩肉的,實在太招眼了,我得給他整整容?!?
“整容?”
“嗯,整容!”
……
接下來的半天時間里,李子淵再次展示了他那令人嘆為觀止的野外生存技能。
他們并沒有急著下山,而是順著山勢,找到了一條發(fā)源于山頂?shù)男∠?
“咱們走水路?!?
李子淵指著溪流說道。
“水流會掩蓋我們的氣味和蹤跡,讓那些帶狗的追蹤者和武林高手變成瞎子?!?
接著他們沿著溪流一路向下,直到溪水匯聚成一條寬闊的河流才停了下來。
“我們就在這兒造個筏子。”
李子淵從腰間拔出那把鋒利的三棱軍刺,這把殺人利器此刻化身成了最好的伐木工具。
他挑選了幾根粗細適中的枯木,新鮮的木頭太重,浮力不夠,所以只有這種干枯的木頭才最適合做筏子。
“雪兒,你去找些藤蔓來,要那種有韌性的?!?
“是。”
兩人分工合作。
李子淵負責(zé)砍伐和修整木頭,慕容雪則是負責(zé)收集藤蔓,至于蘇伯安依舊負責(zé)昏睡。
半個時辰后,一個簡易卻結(jié)實的木筏便出現(xiàn)在了河邊。
李子淵利用前世的繩結(jié)技術(shù),將木頭捆綁得嚴嚴實實,還在筏子上搭了一個簡易的草棚,既能遮陽擋雨,又能掩人耳目。
“上船!”
李子淵將蘇伯安扔上木筏,然后撐起一根長竹竿,輕輕一點岸邊的巖石。
木筏順著水流,緩緩地漂了出去。
兩岸青山相對出,一葉扁舟順流下。
如果不是身后有追兵,這絕對是一次愜意的漂流。
李子淵坐在筏頭,一邊撐著竹竿控制方向,一邊哼著慕容雪從未聽過的,調(diào)子怪異卻莫名好聽的曲子。
“大人,您這唱的是什么?”
慕容雪坐在棚子里,一邊整理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,一邊好奇地問道。
“喔,這叫《滄海一聲笑》?!?
李子淵笑道。
“怎么樣,是不是很符合我們現(xiàn)在的意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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