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兒她聰慧理智,為我撐起了整個嶺南的內(nèi)政,但她終究是一個女人,她有她的軟肋,有她的脆弱,如果她連自己的至親都不顧,那她還是我認(rèn)識的那個蘇婉嗎?”
“我非但不會怪她,反而會心疼她,心疼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掙扎。所以,我才要瞞著她,為她解決掉這個最大的心結(jié),我希望她以后能真正地為自己而活,再無任何牽掛和負(fù)擔(dān)?!?
慕容雪靜靜地聽著,火光映在她的臉上,明滅不定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只覺得他的形象在自己心中變得愈發(fā)高大,也愈發(fā)……難以捉摸。
卻又十分的感動!
他既有雷霆萬鈞的霸道,又有潤物無聲的溫柔,他能看透最復(fù)雜的人心,卻又愿意去包容人性的弱點。
這樣的男人,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,讓人在不知不覺中,便被深深地吸引,無法自拔。
“那……大人您對我呢?”
慕容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,鬼使神差地,問出了這句話。
話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,一張俏臉?biāo)查g漲得通紅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她連忙低下頭,心臟“砰砰”地狂跳,根本不敢抬頭去看李子淵的眼睛。
李子淵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。
他愣了一下,看著眼前這個平日里清冷如冰山,此刻卻嬌羞得如同懷春少女的情報頭子,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強烈的捉弄之意。
他故意沉默了片刻,直到慕容雪緊張得快要窒息時,才慢悠悠地開口道。
“你嘛……”
他拖長了聲音,湊到她耳邊,用一種曖-昧的語氣輕聲說道。
“你可是我最鋒利的一把刀,也是我最信任的眼睛,沒有你,我就成了瞎子和聾子,你說,你對我重不重要?”
溫?zé)岬臍庀⒋翟诙股希屇饺菅┑纳眢w猛地一顫,一股奇異的酥麻感傳遍全身。她的臉頰,已經(jīng)紅得能滴出血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。
看著她這副窘迫的模樣,李子淵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
他重新坐正,將另一條烤好的肉干遞給她溫柔地道。
“快吃吧,吃完早點休息,我們明天還要趕路呢?!?
慕容雪接過肉干,卻再也嘗不出是什么味道了。
她低著頭,用細(xì)不可聞的聲音“嗯”了一聲,心中卻是小鹿亂撞一般,久久無法平靜。
這一夜,兩人沒有再說話。
李子淵靠在一棵大樹上閉目養(yǎng)神,而慕容雪則守在篝火旁,負(fù)責(zé)守夜。
她時而往火堆里添些柴火,時而又會偷偷地抬起頭,看一眼那個在火光下輪廓分明的男人。
看著看著,她的嘴角,便會不自覺地,勾起一抹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、淺淺的笑意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里,他們都顧著趕路,一路上風(fēng)餐露宿日夜兼程的。
白天,他們在崎嶇的山路上策馬狂奔,塵土飛揚。
夜晚,他們就在荒郊野外,燃起一堆篝火,分享著簡單的食物,聊著天,倒也不覺得太過辛苦。
李子淵會給慕容雪講一些他穿越前的趣事,就當(dāng)時說故事,雖然他把那些高樓大廈,飛機火車什么,都用這個時代能理解的語,描述成了如山高的瓊樓玉宇,能日行萬里的鐵甲神獸,但依舊聽得慕容雪神往不已。
而慕容雪也會在李子淵的引導(dǎo)下,漸漸敞開心扉,說起了一些她自己的事情。
比如她坎坷的家世,她如何在滅門之災(zāi)中幸存,又是如何一步步成長為今天這個令敵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情報頭子。
隨著交流的深入,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也在悄然發(fā)生著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