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在飛出桂州城十余里后,那信鴿自覺已經(jīng)安全,便不再進行復雜的規(guī)避,拔高身形,認準北方,徑直飛去。
機會來了!
逐風雙翅一收,整個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樣,從云層中俯沖而下!
它的速度比一般的老鷹都要快上許多,以至于空氣都被撕裂,發(fā)出了“嗚嗚”的尖嘯聲。
那信鴿感受到了來自天空的死亡威脅,還有食物鏈的碾壓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的,拼命地扇動翅膀,想要逃離。但它的速度,在鷹王的面前,顯得是如此可笑。
逐風經(jīng)過訓練,并沒有用它那足以撕裂鐵甲的利爪去攻擊信鴿。
它只是如一道幻影般,從信鴿的上方掠過,在交錯的一瞬間,它那如同鐵鉤般的鷹喙,精準地啄在了信鴿的翅膀根部。
力道不大,卻足以讓信鴿瞬間失去平衡。
信鴿慘叫一聲,像一片樹葉般,打著旋兒從空中墜落下去。
在它墜落地面前,另一道黑影從下方的樹林中一閃而出,用一張?zhí)刂频拇缶W(wǎng),穩(wěn)穩(wěn)地將它接住。
那是一名同樣穿著黑色勁裝的情報司探子。
他動作麻利地從驚魂未定的信鴿腿上取下那個小小的竹管,然后從懷中,取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竹管,迅速地綁了回去。
做完這一切,他檢查了一下信鴿的傷勢,發(fā)現(xiàn)只是些皮外傷,并不影響飛行,最終他托起信鴿,向著天空猛地一拋。
那信鴿重獲自由,不敢有絲毫停留,驚慌失措地向著北方亡命飛去。
而高空中,逐風再次發(fā)出一聲鷹唳,不遠不近地綴在后面,繼續(xù)執(zhí)行著它追蹤的任務。
探子則打開剛剛截獲的竹管,取出那張絲絹,展開看了一眼,隨即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。他將絲絹小心地收好,轉身沒入密林,消失不見。
這截獲、替換、再放飛的全過程,發(fā)生在短短幾十個呼吸之間,干凈利落,如行云流水,沒有留下任何痕跡。
遠在百里之外策劃著這一切的胤王趙顯,恐怕做夢也想不到,他派出的鴻雁,在飛出牢籠的第一時間,就已經(jīng)被貍貓換太子了。
……
夕陽的余暉,將江河的水面染得金光粼粼的。
畫舫緩緩地靠岸,李子淵一行人的郊游,也接近了尾聲。
眾女玩得盡興,雖然臉上都帶著一絲疲憊,但眉梢眼角,卻滿是輕松愉悅的笑意。
“今天可真開心啊!”
林紅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,燒烤好吃,風景好看,就是……沒喝盡興!
“你這酒鬼!”
蘇婉嗔怪地白了她一眼,然后指揮著丫鬟們收拾殘局。
“好了,天色不早了,我們也該回府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阿雅娜還在回味著烤牛肉的味道,柳蕓兒則采了一大捧不知名的野花,打算帶回去做成干花香囊。
李子淵騎著自行車,慢悠悠地跟在她們身邊。
這一次,他沒有再載人,只是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。
他看著身邊這群環(huán)肥燕瘦,各有風情的女子,看著她們臉上那絕美的笑容,心中那份想要守護這一切的決心便愈發(fā)堅定。
誰特么敢來破壞他享受這種美好的生活,他就弄死誰,就算如來佛來了也沒有面子可講!
等眾人回到總督府時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眾女各自回房梳洗,李子淵則習慣性地走向書房。
他剛坐下沒多久,慕容雪便如鬼魅般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身后。
“大人。”
“都辦妥了?”
李子淵頭也沒回,仿佛早已經(jīng)知曉一般,只是云淡風輕地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。
“辦妥了?!?
慕容雪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