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酒吧沸騰了!
“干了!”
“娘的,終于等到這一天了!”
“會長英明!吞并龍牙!”
“就得趁王天龍不在干一票大的!”
副手面露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:“會長!這……是那骷髏的合作邀請?您確定要替他打頭陣?這明顯是利用我們吸引火力!他們可信嗎?”
寧薔薇捏碎信函,紫色魂火如星點般湮滅。
>>“利用?互利罷了!”
“蘇晚晴和那個骷髏要復仇!他們要殺王道、搶資源、毀龍牙根基!”
“我們呢?我們要的是什么?是龍牙倒下后留下的權力真空!他們的地盤!他們的寶庫!他們的人馬!”
“這封信,就是入場券!是邀請函!它給了我們一個名正順發(fā)起攻擊的借口和時機!我們不是被利用去打頭陣,我們是去收割果實!”
“立刻派人,去找?guī)讉€‘龍牙’外圍不長眼的家伙!故意挑釁他們的頭目,或者搶他們一個無關緊要的據點和物資點!把沖突搞起來!把火點起來!”
副手眼睛一亮:“會長高明!制造摩擦在先,升級沖突在后!然后我們大舉‘報復性’進攻正門就順理成章了!哪怕鬧到天樞總局中州行轅去,也是他龍牙‘挑釁’在先!我們師出有名,只是被逼反擊,順勢擴張!王天龍回來也挑不出大毛?。 ?
“對!”
寧薔薇眼神冰冷而堅定,“我們血色薔薇,從來不怕沖突。但我們打,就要打出好處,打出規(guī)矩!讓所有人都明白,挑釁我血色薔薇的代價!至于王道……那是蘇晚晴要殺的人,與我們何干?我們只拿寶庫,只占地盤,只收編人馬!我就一個要求,王道的命,我們不動!”
這才是寧薔薇真正的底氣來源!
她根本不怕王天龍報復。
一方面,她背后的勢力錯綜復雜,雖然她父親s級強者寧天穹如今死了,大伯篡位,她也被發(fā)配到了洛龍市,但是說到底她還是天穹公會的大小姐,天穹公會的不少老將都是她父親昔日心腹,雖不見得能正面硬撼王天龍這位a級強者,但牽制、警告、讓他投鼠忌器綽綽有余。
另一方面,也是最關鍵的,她此番行動,嚴格遵循規(guī)矩——小摩擦、報復性反擊、搶占地盤和人手,核心訴求是提升公會實力,絕不沾染王道的性命!
王道的死,只能也必須算在蘇晚晴和那個骷髏頭上!
到時候,王天龍歸來,看到一個滿目瘡痍、核心寶庫被劫掠一空的龍牙公會殘部固然暴怒,但他首先要傾盡所有復仇的對象,必定是殺子仇人蘇晚晴!
而不是一個遵守“潛規(guī)則”,只趁火打劫擴張了勢力的血色薔薇!
此乃——
驅虎吞狼,禍水東引!
坐收漁利,趁勢崛起!
穩(wěn)賺不賠,立于不敗!
洛龍市第一!
這個欲望在寧薔薇腦中炸開,如同最熾烈的火焰,將她深埋的野心與刻骨的恨意瞬間引爆。
她那個篡位的大伯,那個奪走她父親一切、將她發(fā)配至此的仇人,如今正掌控著天穹公會總部,穩(wěn)居中州省頂級勢力之列,像一座望不到頂的巨峰,壓在她心頭!
想要復仇?想要奪回一切?
就靠現(xiàn)在這個在洛龍市偏安一隅的“血色薔薇”?
靠這點家底兒?
那可不夠!遠遠不夠!
寧薔薇心里清楚,想跟大伯掰手腕,她自己得先有本錢!
必須在洛龍市干成老大!
必須是說一不二的no1!
因為只有市里的頭把交椅,才有資格往上走,去參加省一級的角逐!
這個“市第一”的位子,就是那張染血的、通往更大權力場的門票!
第二?第三?什么“并列強大”?都是扯淡!
輸了,你就永遠被關在那個更高級舞臺的大門外面,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了!
拿不到洛龍市的老大頭銜,她寧薔薇連站到大伯面前說“我要跟你斗”的資格都沒有!
但是吞下“龍牙”,意味著什么?
意味著她在洛龍市徹底站穩(wěn)了腳跟,說啥算啥,沒人敢不服!
意味著“血色薔薇”就是洛龍市的代表,她寧薔薇就成了洛龍市公會圈公認的“老大”!
只有到了這一步,她才擁有足夠的資本、響亮的聲望、硬碰硬的實力根基和名正順的地位,去沖擊大伯在天穹公會根深蒂固的鐵桶江山!
才有可能,堂堂正正地殺回去,將那鳩占鵲巢的老東西,從她本該繼承的王座上——狠狠掀翻,碎尸萬段!
踩死他!
所以,拿下龍牙,坐上洛龍市頭把交椅!這根本不只是第一步!
這根本就是她寧薔薇復仇之路真正開始的關鍵!
是她向大伯正式亮劍的開戰(zhàn)書!
至關重要,不容有失!
下一刻,寧薔薇瞥了一眼剛才那信使骷髏站立的位置。
空無一物。
地上連一點骨粉都未曾留下。
那個呆滯的d級骷髏,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,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
寧薔薇眼底最深處,一抹冰冷的忌憚與難以喻的贊嘆瞬間掠過。
她幾乎無聲地吸了口氣。
“好手段……真是好手段。”
“不是空間瞬移,也不是隱身……是徹底化為飛灰?還是回歸召喚之淵?”
“蘇晚晴……你究竟藏著多少秘密?能無限召喚這種低階骷髏當消耗品信使?”
“還是說……你契約的那個骷髏,本身就擁有著召喚麾下的恐怖能力?”
無論是哪一種可能,都讓她對即將交手的“盟友”,或者說“競爭對手”,生出了更深的忌憚。
但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大餐——龍牙!
血色披風獵蕩,厲喝聲響徹酒吧:
“出發(fā)——!屠龍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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