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幢豪華的大別墅內(nèi),商旭的帥臉又添了新傷,他一腳踹翻了昂貴的茶幾,玻璃碎片四濺。
他抓起手機(jī),撥通一個號碼,聲音里全是戾氣。
“派人過來,我要商北琛,死?!?
媽的,真當(dāng)他是軟柿子,隨便捏?
跟他搶家產(chǎn),跟他搶女人?他要讓商北琛后悔來到這個世上。
沒多久,兩個保鏢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(jìn)來。
是白薇。
她渾身是傷,衣服又臟又破,狼狽不堪。
“商二少,你現(xiàn)在才來保我,我差點(diǎn)被玩死了。”她哭喊著,聲音嘶啞。
“你他媽敢拿老鼠去嚇人,還怕老鼠?”商旭不耐煩地回了一句。
白薇從地上爬起來,眼里全是怨毒。
“這個仇必須報!喬熙和夏橙那兩個賤人!”
話音剛落,商旭猛地沖上前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,將她死死抵在墻上。
“你敢動喬熙一下,我他媽廢了你!”
商旭追了喬熙一年多。
在他心里,喬熙是純潔無瑕的女神,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現(xiàn)在他知道了,她竟然是商北琛那個渾蛋的前妻。
這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。
一來是為了狠狠打商北琛的臉,二來,他是真的想要喬熙。
他第一次見她,是在一場車禍里。
他被困在變形的車?yán)?,是她,那個瘦弱的女孩,拼了命把他拖了出來,還幫他叫了救護(hù)車。
他醒來時,只記得她逆著光的樣子,像個天使。
后來,在一個商業(yè)酒會上,他一眼就認(rèn)出了她,天御集團(tuán)的總裁秘書。
他開始瘋狂地追求她。
可她,偏偏不記得自己曾救過他。
他雖然窮追不舍,卻從沒想過要用任何手段去傷害她。
“我錯了……我錯了……我只收拾夏橙,我絕對不傷她!”
白薇脖子被掐得快要斷氣,臉漲得通紅,拼命求饒。
商旭這才猛地甩開她。
白薇癱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她看了一眼商旭陰沉的臉,趕緊獻(xiàn)策。
“月底是沈家老爺子的壽辰,他們肯定會去祝壽。我會想辦法,把她單獨(dú)帶出來,到時候,二少你就能帶她遠(yuǎn)走高飛了?!?
商旭的臉色冷得嚇人。
“就這么定?!?
他要帶她離開寧市,帶去他的地盤生活。
他丟下這句話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另一邊,商北琛的車像離弦的箭,從公司地庫沖了出來,直奔醫(yī)院。
車?yán)?,他腦子里全是那張照片,那條星星手鏈。
他想起自己那晚對她的故意刁難,逼她親自給南星送項鏈,還對她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。
此時,一股說不清的悔意涌上心頭,讓他煩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盤。
他沖到醫(yī)院,病房里卻空無一人。
她已經(jīng)出院了。
他立刻撥打她的電話,聽筒里傳來的只有冰冷的系統(tǒng)提示音。
她不接。
商北琛看了一眼腕表,臉色越來越沉。
他立刻給陳正打電話,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“馬上去接小豆丁,用盡一切辦法,必須接到人。然后通知喬秘書,晚上到別墅來接人。”
“是?!?
陳正立刻點(diǎn)頭,掛了電話,趕緊去“搶人”。
幼兒園門口,喬熙與夏橙正守在那里。
守了半天,沒看到小豆丁出來,喬熙直接走進(jìn)了園區(qū)。
林老師說了一句,“喬小姐,小豆丁被她叔叔接走了,已經(jīng)離開半個小時了。”
“叔叔,哪個叔叔?”喬熙心頭一驚。
“小豆丁叫他陳叔叔。”
姓陳?陳正?
她第一時間拿出電話給陳正。
陳正只說了一句,“商總帶小豆丁去玩了,您晚上去天璽園接她就行?”
去天璽園?
商北琛想干什么?他為什么要帶走小豆丁,他想干什么?
她拿出電話,直接打給商北琛。
不一會,電話就接通了。
“商北琛,你要帶小豆丁去哪里?你想干什么?”
商北琛平靜地說了一句,“你不是生病了嗎?”
“我怕你照顧不了孩子,就叫人將孩子接回來了。”
“你晚上過來接她就行,她喜歡跟狗狗玩,你一會過來吃晚餐?!?
說完,他根本沒給她任何反應(yīng)的時間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喬熙走出幼兒園,一張臉黑得能滴出墨來。
商北琛肯定又在憋著什么壞。
夏橙走過來,拍了拍她的肩,“放心,晚上我陪你去要人,他要是不給,我把他家屋頂都給掀了!”
話音剛落,夏橙的手機(jī)就響了。
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是她家老頭。
夏橙皺著眉接通,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句怒吼,“晚上八點(diǎn),沈少約你吃飯,你敢不去,我就把你的寶貝小提琴燒了!”
“好好求求沈少,讓他恢復(fù)跟我們的合作!”
夏橙一臉無語,對著手機(jī)翻了個白眼。
靠,那狗男人知道自己不接他電話,居然找到老頭那兒去了。
最后,兩人只能各自赴約。
喬熙獨(dú)自打車去了天璽園。
抵達(dá)的時候,已經(jīng)六點(diǎn)多了,天空的紅霞染透了天際。
喬熙走在長長的私家車道上,花了足足半個小時,才走到那幢燈火通明的大別墅前。
天,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。
她累得厲害,也不想進(jìn)去。
她給商北琛打了個電話,語氣疏離又客氣,“商總,我已經(jīng)到了,麻煩您叫人把小豆丁送-->>出來,謝謝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