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干得不錯。”季府弟子一下子拿走,拿在手里眼瞳一縮,臉色大喜。
    禹振鴻則是面帶笑容站在一邊,袖袍當(dāng)中的手掌緊繃。
    “這,這是!”季府弟子臉色一變,大喜道:“這竟然是五華仙玉!”
    “當(dāng)真!”另一個季府弟子立刻湊了上來。
    “滾犢子,別搶!這可是練體所用的至寶!”季府弟子視若珍寶,緊緊地拿在手心。
    “楓安哥!我就看一眼不拿!”季府弟子喊了一聲,隨后轉(zhuǎn)頭看向禹振鴻,吩咐道:“快,快安排人繼續(xù)挖!要多挖!我們重重有賞!”
    “是。”禹振鴻應(yīng)了一聲,眸中一閃而逝的精光與殺意盡數(shù)掩藏,不經(jīng)意地掃過那兩個季府弟子的身上,眼睛一瞇。
    隨后他轉(zhuǎn)身看向邢老四一行人,臉上那謙卑的神色瞬間褪去,換上了一副恰到好處的激動與熱切,對著邢老四等人振臂高呼。
    “都聽到了嗎?季府的大人有賞!繼續(xù)挖!挖出來的每一塊,都賞你們一整天的工錢!”
    他刻意加重了“每一塊”的字眼,果不其然,礦工們眼中的理智瞬間被貪婪吞噬。
    “當(dāng)真!”
    “開挖!”
    沉寂的礦坑瞬間沸騰,在場的礦工迅速開始挖了起來,鋤鎬似乎都出現(xiàn)了幾個殘影。
    幾個季府弟子還在爭搶著那五華仙玉。
    “給我看看能怎么?”
    “你等他們挖出來不就行了!”
    “鬼知道下一個是什么時候!”
    禹振鴻靜立于這片喧囂之中,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半月時間過去。
    一道流光自紫云山飛出,速度極快。
    飛舟之上,烏夜候身著勁服,站立前端,望著前方。平日里的幾分不羈與散漫盡數(shù)收斂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與決然。
    花青子端坐一旁,神情淡漠,托著腮幫,眸子望向遠處風(fēng)景,不知想些什么。
    只是時不時地轉(zhuǎn)頭看向四周,看看前方的烏夜候,又轉(zhuǎn)頭看了看一旁調(diào)息的李寒舟。
    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,直到飛舟穿過大陸群山,來到了一片海洋之上。
    霧氣幽幽,一眼望不到頭。
    “這倒是和那封魔海有些相似。”李寒舟喃喃。
    此海之水色深如墨,尋常光線根本無法穿透,海面之下,不知隱藏著多少自上古時期便已存在的恐怖兇獸。
    更可怕的是,海域上空常年籠罩著狂暴的罡風(fēng)與雷云。
    剛一進入深海范圍,天色便驟然暗沉下來。
    烏云如潑墨般匯聚,電蛇在云層中狂舞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咆哮。
    “不一樣?!币宦暻宕嗦曇糇运砼皂懫?。
    是花青子。
    “封魔海里的些許惡魔沒什么戰(zhàn)斗力,比不上此處?!被ㄇ嘧又钢谴蠛_h處的漣漪,問道:“察覺到了沒?”
    李寒舟望了過去。
    海浪漣漪,在那極遠處正有一黑云飄來,雷電翻滾。
    不同于封魔海,此地島嶼眾多。
    而比起那西周海來,氣息要少且強悍。
    “海中有妖獸?!崩詈劭聪蜻h處,那漣漪之下,似乎正有一巨物在游動,速度不慢,貌似是一直跟著飛舟。
    “還有呢?”花青子手里握著一支畫筆,淡淡一揮,飛舟飛行的高度緩緩下降些許,問:“你那比起渡劫期都不遑多讓的神魂,只能看出些妖獸來?”
    “自然不是?!崩詈鄹惺艿搅藥坠擅C殺的氣息,喃喃道:“剛來,咱們-->>就被那些隱藏在此處的劫修給盯上了,四處島嶼,二十六個修士,元嬰到合體都有。”
    “這還不錯。”花青子淡淡道,有意無意地笑了一下,沒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    “小師弟比咱們想象得要強,也不必問到這種程度。”烏夜候自前方緩緩走來,他淡然揮了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