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兩個小廝得令,舉起拳頭就向琉璃父女打來。
琉璃小臉一怒,抬腿就踢。兩腳就把兩個圍攏過來的小廝踢翻在地。
“反了,真是反了。曹大人,這哪里像是有冤要申的苦主,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下官,還找來一個會武的女子。”黎彥一看到琉璃的舉動,提著的心放下一大半。
這么明顯的漏洞,怎么可能是當年那個李。
“李大人,好大的官威啊。苦主見到自己多年的仇人,想出出氣,這不是很正常的嗎?如果你不是他的仇人,他怎么會打你?”這時趙凌哲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霍凝玉正牽著他的手。
“臣見過太孫殿下,臣行得正坐得端,這就是有人要害下官啊?!崩鑿┻@么多年為官,早就練出了一張巧舌如簧的嘴。
“是不是有人要害你,案子真相大白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?”趙凌哲小臉一板,威嚴畢顯。
黎彥討了個沒趣,心里在想,會不會就是太孫殿下在搞鬼,不然他怎么不在東宮好好學習,跑來看什么熱鬧。
與此同時,趙炳煜進了御書房。
“皇上,今日有個稀奇事,想不想去看看?”
“什么稀奇事?”乾德帝一聽有熱鬧,心里就有些癢癢。
自從華云山回來,他就再沒出過宮。最多就是去東宮看看太子。那也不用出宮。
能被趙炳煜稱為稀奇事的,定是有其奇特之處。
“如果您有興趣去看看,臣在路上與您說?!壁w炳煜誘惑道。
乾德帝成功被趙炳煜忽悠出了宮,還換了身便裝,帶了幕籬。
趙炳煜要進刑部,那是來去自如。這里本就是他經(jīng)常出入的地方。
趙炳煜成功把乾德帝引到了公堂的后堂,前面的聲音能一字不差傳進來。
“曹大人,開始審案吧。我們都想知道這兩人是不是誣告李侍郎?!壁w凌哲領著霍凝玉一點不避嫌地坐到旁邊。
他擺明了就是來聽堂的。
霍凝玉特意帶他來,就是為了鎮(zhèn)場子,讓黎彥不敢當著太孫殿下的面給曹大人甩臉難看。
黎彥自持身份,也想坐下,結果被趙凌哲的護衛(wèi)給攔住。
“李大人,你現(xiàn)在是被告,等你洗清了嫌疑再坐也不遲?!壁w凌哲的童充滿上位者的氣勢。
他的話被后堂的乾德帝聽了個真切,連連點頭。
這小子,有出息。這么小就知道擺架子了,不懼朝中三品大員。
坐到一半的黎彥不得不站直身體。
太孫殿下的身份明面上就是未來的君王,至于能不能登上那個位置,雖是個未知數(shù),但現(xiàn)在他就是這個身份,哪怕是辰王在此也要給面子,更何況是他。
霍凝玉看到黎彥那滑稽的動作,這么嚴肅的場面,想笑不敢笑,只能抬起袖子把臉擋住。
身子有些抖,趙凌哲偏了偏頭,看到她在笑。眨了眨眼,什么事好笑?
刑部尚書親自審案,刑部侍郎王正林早就在側,記錄的書吏也已準備好。
三班衙役站立兩旁。
又有太孫殿下在旁,如此正式,黎彥不敢再多說。
“李仙兒,你父不能,一切只能由你來回答?!辈苓_坐正了身子。
“是,大人請問。”
“你們?yōu)楹问赀^后才來報案?”
“回大人,民女的爹當時被殘害成這副模樣,還被運去了邊城,等他慢慢回到家鄉(xiāng),整整花了兩年時間。
我娘以為我爹死在了外面,悲傷過度,等我爹回來時正好咽氣。
那時民女只有五歲,什么都不懂,直到民女十四歲才敢?guī)е业パ瞄T申冤。
可是我們當?shù)氐目h令說我爹口不能,我一個姑娘說的話就是在污蔑當朝侍郎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