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趙炳煜見他神情不對,問道。
“趙大哥,我們剛才忘記問那隊鏢是從哪里來的,是什么鏢局。而他們來的方向正好是陽東縣?!被裟窦奔闭f道。
趙炳煜一聽就明白了。
“掉頭,追?!?
趙炳煜也不與霍凝玉一起坐馬車了,跨上馬背,一馬當先,追了出去。
青風(fēng)駕著馬車跟在后面。
只用兩刻鐘就追上了那隊鏢隊。
“官府辦案,搜查?!庇嗾饕宦暩吆?,拿出自己的身份牌,向鏢隊領(lǐng)頭一亮。
趙炳煜一揮手,五十個兵士把鏢隊團團圍住。
“這位官爺,我們不曾犯案,為何要搜查?”鏢隊領(lǐng)頭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,上前談判。
“少廢話?!庇嗾髦苯映槌鲭S身長劍一指著他。
鏢師們見來真格的,都看著他們的領(lǐng)頭錢鏢頭,等他下令。
錢鏢頭臉色幾度變換,他們一共二十五人,可對方卻有五十人,且是官府的兵。
一看他們的穿著,他就知道這些官兵的身份:皇城司使。剛才錯身而過的那幫人。
錢鏢頭權(quán)衡了一番,向自己的同伴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官爺請。我們押的都是些藥材和上等的綢布,還有幾箱書籍,準備前往漳州府。”錢鏢頭解釋道,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而他心里卻七上八下。
他們什么也沒做,怎么招來這些人搜查。
“你們從哪里來?”余征開始查問。
“從陽東縣來?!卞X鏢頭拿出他的路引。
余征只看了一眼就遞給了趙炳煜。
當看到興隆鏢局幾個字時,趙炳煜對霍凝玉的敏銳贊嘆不已。
要不是她突然叫停,不放過任何可能,還真有可能錯過了。
余征帶著人一車一車仔細搜查。
這時霍凝玉也趕到。
看到已經(jīng)開始搜查。
她下了馬車,想看個究竟。
她想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。
趙炳煜站到她旁邊,以防這些人突然發(fā)難。
走鏢的,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,手上的人命不知多少。
如若他們想破釜沉舟,也不是不可能。
隨著余征一步步搜查,還真如錢鏢頭所說,都是藥材和綢布。
十幾輛馬車全部搜了一遍,什么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余征有些失望,把路引還給錢鏢頭。
“頭兒,沒發(fā)現(xiàn)異常?!?
他把所有箱子都查看過,就連馬車底下都看過。
“余征,那幾輛車板較厚的,給本官撬開看看,是不是真的全是木頭?!壁w炳煜瞇了瞇眼,說道。
余征看向那幾輛馬車,確實有點不太一樣。
這樣的馬車也有,不過少,除非長期載重物。
顯然這些貨并不是特別重,卻用了厚板車,車重也要重不少,而他們拉的這些貨并不需要。
而聽到趙炳煜這話的錢鏢頭身子一僵。
怎么這么敏銳,手已經(jīng)壓在了腰間的大刀上。
其他鏢師見錢鏢頭的動作,也都紛紛做出同樣的動作。
而他們的反應(yīng)被趙炳煜看了個一清二楚。
“再搜?!庇嗾饕宦暳钕?,帶著兩人走到一輛馬車前,讓一個同伴開始撬車板。
而就在那兵士撬車板時,錢鏢頭怒目圓瞪,臉色不停變幻。
最終他刷地一聲提起了手中大刀。
“兄弟們,走?!彼桓遗c官兵抗衡,但可以逃。
二十五個鏢師都緊緊盯-->>著那撬車板的兵士,就等著老大一聲令下。
一聽不是讓他們拼了,而是逃走,一個個都沖向馬車,砍了套馬繩,準備騎馬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