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他一身戎裝出現(xiàn)在霍凝玉面前時,讓她眼前一亮。
“鐘離大哥,你這一換了著裝,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。讓我都快認不出來了?!?
鐘離洛只是站得筆直,傻笑。
“鐘離大哥,以后你就是將軍了,上戰(zhàn)場是遲早的事,-->>你一定要少受些傷?!?
想到多少將軍戰(zhàn)死沙場,霍凝玉就有些傷感。
鐘離洛在霍家住了幾個月,霍凝玉已經(jīng)把他當(dāng)自家人看待。
“放心,我不會死?!?
他要一步步奮斗到大將軍的位置,然后回京護她。
現(xiàn)在不過是個從五品的游擊將軍,離大將軍的頭銜還遠得很。
這一晚,霍鵬程和霍鳴昶陪鐘離洛喝的酩酊大醉。
鐘離洛等不到霍鳴羨從考場出來就收拾東西去了軍營。
三月初十,會試結(jié)束。
霍凝玉又與容華芝一起去接霍鳴羨。
當(dāng)接到人時,進去時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變成了霜打的茄子。
雙眼通紅,頭發(fā)散亂,衣服臟污,走路如飄。
有些考生,還是被官差架出來的。
有些剛一出考場就直接攤在地上,家人抬上馬車。
“大哥,累了吧,快上車,家里已經(jīng)給你準(zhǔn)備好了洗澡水?!被裟衽苌锨皫撞剑鲋粨u一晃的大哥。
“我就想睡覺?!被豇Q羨一上車就躺下不想動了。
這幾日,思想高度緊繃,他想考出自己最好的成績。
當(dāng)考卷收走的那一刻,整個人才大松一口氣,身體完全放松,疲累之感瞬間襲來。
霍凝玉在放車簾時看到了魯夫人也接到了魯謙昀。
她在霍家休養(yǎng)了五日才離開。
身子雖還沒好全,但繼續(xù)吃一個月藥就會痊愈。
魯夫人向霍家這邊行了一禮,就帶著人走了。
霍凝玉看到魯謙昀比自家大哥還要沒骨頭。
霍鳴羨一上馬車就睡著了。
只等了兩天,魯謙昀就帶著夫人上門來道謝。
且兩人向容華芝行了跪拜大禮。
“快起來,快起來。我不過就是給文晴請了太醫(yī)。哪就值得你們行如此大禮?!比萑A芝雖是二品誥命,但聽女兒說魯謙昀可能是榜眼。
她受這么大的禮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霍夫人,你對我們夫妻實則是救命之恩。此恩魯某記下了?!濒斨t昀又深深作了一個揖。
他從考場出來,睡了個昏天暗地。
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,夢里,他的夫人死了,他扶喪回老家安葬,一年后才回京。他痛失愛妻,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。
他雖考了榜眼,本該進翰林院,可,京城是他的傷心地,求了一個縣令官職,從此再沒來過京城。
等他醒來,妻子才告訴他這幾天她得了霍家這么大一個恩。
他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那個夢。
要是霍家沒有救他的妻子,他或許就如夢里那般經(jīng)歷失親之痛,渾渾噩噩過一生。
“霍夫人,以后但凡有用得著我魯某之處,魯某定義不容辭?!濒斨t昀又道。
兩夫妻現(xiàn)在一無所有,生活都成問題。
魯謙昀只能口頭上表明自己的心意。
容華芝對這對夫妻高看一眼,懂得感恩,以后又是一份助力。
三月二十五傍晚。
趙炳煜來了霍家。
帶來了個消息。
“凝玉,之前你托我去接的人已經(jīng)到京?!壁w炳煜幾日沒來霍府,一來就找霍凝玉。
“你是說那個把我表妹魂勾走的那個沈知的妻子?”霍凝玉一下就想到了。
幾個月過去,終于進京了。
“對。沈知十八歲就成親了,娶的是當(dāng)?shù)匾粋€富紳的女兒。
兩人的孩子剛滿兩歲。他就是靠攀上這門親,岳家全力支持他考科舉,他才走到了今天。
要不是有岳家支持,他哪里有錢考功名。嘗到了甜頭,進了京又想故計重施,再攀一門貴親,保他前途無量?!?
“可惡?!被裟髁R道,“看我怎么撕開他偽裝的面孔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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