韃靼王庭。
“左汗王翰爾軒到!”
尖銳的聲音響起。
翰爾軒一臉疲憊的走入大殿。
一時間,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來。
翰爾軒抬起頭,在王座下最靠前的位置,大祭司就坐在那里,和往日一樣,野獸頭骨的面具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。
“可汗臨終之前可有遺?”
翰爾軒皺眉詢問。
身為韃靼的左汗王,他在韃靼自然有自己的勢力,背后也有推從的王子。
和他不一樣的是右汗王于古里。
不過于古里并不是韃靼人出身,他本身是煙雨樓的一個主事,在煙雨樓叛變的時候進入韃靼,被煙雨樓推出來,倒是韃靼的清流。
只可惜,于古里死了,煙雨樓剩下的這些話事人目前還沒統(tǒng)一,隱隱反而有些要分裂的跡象。
至少,他已經看見大皇子和三皇子背后都站著有大周人的面孔。
大祭司一臉平靜道,“我回來的時候,可汗已經走了,眼下他們都說有可汗的口諭,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既然左漢王你回來了,那王庭當然是由你來主持大局?!?
幾位王子心中一陣,扭頭死死的看著翰爾軒。
翰爾軒心里只想罵娘,但他不得不往前走去,坐在大祭司下面的一個位置,開口道,“說說情況吧?!?
“三日之前,可汗病重,大王子侍奉左右,當著幾位官員的面,可汗說要將王位傳給大皇子?!币粋€大胡子官員往前一步。
緊隨其后,另一人走出,“一派胡!分明是大王子找人給可汗下毒,害死了可汗!我等見的可汗最后一面,可汗親口所說,要將王位傳給三王子!”
“沒有文書留下?”翰爾軒微微閉著眼睛,看上去像是要睡著了一樣。
眾人紛紛拱手。
“沒有?!?
沒有明確的文書,那擺明了就是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。
到底要怎么做,翰爾軒很快就給出了答案。
“既然爭論不清,就按照老規(guī)矩辦事吧,讓幾位皇子參加角逐,贏的人繼承王位,輸?shù)娜苏J輸便是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。
一個年輕的王子也來了興致。
他們如果可以贏的話,豈不是也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?
沒等他們說話,大胡子已經開口了,“不管怎么說,爭議只是在大王子和三王子之間產生,讓兩位王子角逐便是?!?
“難道我們就不是父汗的兒子了么?”
又是一道身影走出,所有官員都安靜了下來。
這人是最像可汗之人,高大英俊,平日里也是最受寵的存在。
他此時一改往日輕浮的模樣,眼神凌厲,語果決,“你們見過父汗最后一面,自然可以編造謊,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,父汗臨終之前,打算將王位交給我,被你們橫刀奪愛了呢?”
“大膽!”
無數(shù)官員出面說話,對著他怒斥起來。
翰爾軒沒有開口,反倒是觀察了片刻,突然問到,“拓跋濤,你為什么一不發(fā)?”
喧鬧的朝堂安靜下來。
官員們扭頭看向了座位僅次于翰爾軒的一個老人。
這老頭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,抬頭之后,茫然道,“大家都說得有道理,我覺得都有可取之處?!?
這擺明了就是劃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