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殿下,圣旨上寫得清清楚楚。”常恩將圣旨遞給陸景翊。
知道他會懷疑圣旨上的內(nèi)容。
常恩自己念的時候都懷疑自己的眼睛。
陸景翊接過圣旨,仔仔細(xì)細(xì)得將每一個字都確認(rèn)了一遍。
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中。
“這怎么可能呢……”陸景翊搖頭。
原本以為,皇帝說的讓他和蘇曦堯成親,只是為了敲打李知行,不可能來真的。
眼下這——
“常恩公公,我要進(jìn)宮見父皇?!标懢榜词蘸昧耸ブ迹谝环磻?yīng)就是立刻去找皇帝。
常恩搖頭,“奴才出宮的時候,陛下有吩咐,三殿下只管照著旨意辦事即可,其他的,不必進(jìn)宮再與皇上多?!?
“可是……”陸景翊頗有些無語。
他怎么可能和蘇曦堯成親呢?
“奴才宣完旨了,就先回宮了?!?
知道這里不能久留,常恩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等一下——”
然而,不等陸景翊說完話,常恩就已經(jīng)先帶著手下的小太監(jiān)開溜了,生怕稍微走得慢了一些,就又被陸景翊給喊住。
“來人,備車?!标懢榜匆膊皇亲源龜赖闹?,“我要去郡王府?!?
這事情,必須要找李知行商量一個對策出來。
不管是他最終去跟皇帝退婚也好,還是他們把蘇曦堯送走也好,總之,他是絕對不可能娶蘇曦堯的!
打定了主意,陸景翊立刻登上了管家剛剛準(zhǔn)備好的馬車。
馬車在京城的青石板路面上顛簸,一如陸景翊此刻的內(nèi)心,浮浮沉沉。
郡王府里,也是一片緊張的氣象。
常恩去給陸景翊宣了旨,而郡王府這邊宣旨的任務(wù),自然是交給了宮中的女官。
“姑姑,這怎么可能呢!”
聽完了宮里的姑姑宣旨,第一個站出來提出異議的,反而是李觀月。
畢竟其他人確實(shí)也沒有這個膽子和這個資格。
“二小姐,還請慎?!睂m里的姑姑平日里都是跟各宮的娘娘們打交道,應(yīng)付起李觀月來還是輕輕松松,“蘇姑娘,請接旨吧?!?
姑姑舉著那圣旨,一直站在蘇曦堯的面前。
今天這個旨意,蘇曦堯想接得接,不想接也得接。
“曦堯?!笨ね蹂谶吷铣读顺短K曦堯的袖子,讓她回神。
蘇曦堯嘆了口氣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,站起來,將那圣旨接過去。
李觀月明顯變了一下臉色。
她還以為蘇曦堯多少還是會堅(jiān)持一下。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夠在圣旨的面前選擇堅(jiān)持自己的意思呢?
姑姑很快就帶著其他宮里的丫鬟走了。
郡王府再一次恢復(fù)了寧靜。
不過,這些寧靜都是表面上的。
郡王妃在院子里來回踱步。
她的影子被月亮投得拉長又縮短。
“怎么辦?怎么辦?”她有些慌了。
“要不這樣,我們連夜把曦堯送走,明天要是有人問起來,我們就說我們什么都不知道,反正只要有一匹快馬,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夠離開京畿地界!”
李觀月立刻給了一個主意。
郡王妃乍聽之下覺得可行,可是轉(zhuǎn)念一想又覺得實(shí)在是危險(xi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