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子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滔天戾氣陡然釋放,力壓而來,李玄能清晰的感受到,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。
“小李啊,老頭子我不喜歡不誠實的人,我希望你說實話。”-->>
“老爺子,不管這張卡里有多少錢,我想都比不上你的健康重要。”
李玄揚了揚手中的銀行卡,面對楊家四人海嘯般的氣勢,他面不改色,始終保持禮貌性的微笑。
“我不僅知道你的胸口有一顆子彈,還知道它卡在你的脊椎與肋骨之間已經(jīng)有五十年了,距離你的心臟不足一厘米。如果不盡快取出,隨著您的二次心臟支架手術,子彈將會妨礙心臟功能,壓迫脊椎神經(jīng)?!?
“也就是說,你若不做二次心臟支架手術,隨時都會有心肌梗死的風險。你若做了心臟支架手術,最多能活一個星期?!?
李玄的話音剛剛落下,楊占國便猛地站起身,驚恐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李玄。
如果仔細觀察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他拄著拐杖的手都在發(fā)抖。
“你,你怎么可能知道的這么清楚?”
有關二次心臟支架手術一事,是今天早上才去醫(yī)院檢查的結果。
除了他和楊守京,還有主治大夫,這個世上再無第四人知道。
李玄為何知道得這么清楚?
跟主治大夫說的一模一樣。
殊不知,李玄已今非昔比。
他不僅擁有透視能力,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煉氣期修仙者,有關山醫(yī)命相卜的內容早已了然于胸。
對于現(xiàn)代醫(yī)學而,取出一顆子彈不難,但要取出一顆卡在脊椎五十年的子彈,實在是太難了。
再加上老爺子年事已高,手術風險高達90,輕則癱瘓,重則死亡。
這也是一直未曾取出的重要原因。
而李玄呢?
在透視眼和治病之道的幫助下,他能完美避開所有要害神經(jīng)和靜、動脈血管,將其輕松取出。
“我說我是在你進門的時候看出來的,你信嗎?”
“我信你個鬼?!?
不等楊占國答話,本就對李玄有敵意的楊守京,指著李玄的鼻子毫不客氣地怒斥道:
“你先幫我女兒奪得賭石頭籌,又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脅迫她與你扯結婚證,現(xiàn)在還對我爸的身體了如指掌,我嚴重懷疑你目的不純,像你這樣的人簡直太可怕了?!?
怒斥間,他猛地轉身,目光柔和地看向楊楠,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與對待李玄的態(tài)度截然相反。
“楠楠,快到爸爸這里來,趁現(xiàn)在還沒有鑄成大錯,趕緊與他撇清關系,不然,等他把你吃干抹凈,追悔莫及啊。”
“爸,我……”
楊楠本想說,這都是她的主意,李玄只是被動者。
可是,話到嘴邊,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老爹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。
現(xiàn)在想來,李玄太邪門了。
李玄沒有搭理楊楠的反應,而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楊守京,反問道:
“爸,你是不是最近腰膝酸軟、體力不支,尿頻尿急、夜尿增多?”
說完,他又看向高媛。
“媽,你是不是乳腺增生,月經(jīng)不調,且越來越少,有絕經(jīng)的征兆?”
緊接著,目光又落在楊楠身上。
“媳婦,你是不是每次來例假的時候痛如刀絞,起碼要在床上躺三天才能恢復?”
李玄不急不躁,不卑不亢,始終保持輕松自在的微笑,逐一說出楊守京一家三口的癥狀。
“媽,前天晚上爸給你打了兩針,但他腎虛,力不從心,讓你不上不下,非常惱火?!?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粗鄙……”
楊守京暴跳如雷,單手指著李玄,氣得渾身顫抖,仿佛卡殼的公鴨,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