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剛才在鋪子里,聽到兩個小丫鬟說陸箏箏上次被打后,一直起熱不退,林婉柔想要和刑部申請把她接出去養(yǎng)傷呢?!?
母親走后,她就在鋪子里一樣一樣看掌柜準備新制的首飾,正看得仔細時,進來兩個小丫鬟。
那兩個小丫鬟一邊挑首飾,一邊小聲地拉著家常。
沒一會兒就拉扯到了陸箏箏病重,林婉柔想要將她接出去養(yǎng)傷的事上。
孟南枝蹙眉,“誰家的丫鬟?”
什么丫鬟會知道這么私密,連她都不知道的事。
這倒問住了沈朝昭,她眨巴了兩下眼睛,看向知秋。
劉嬤嬤腿腳不便,從鋪子里出來,她就讓知夏先送劉嬤嬤回府了。
知秋微彎身子,“夫人,奴婢瞧著有點像陳國公府的丫鬟,但奴婢對那丫鬟只見過一面,不是很確定。”
“陳國公府的小丫鬟怎么會在鋪子里?”孟南枝覺得沒有那么簡單。
沈朝昭沒有多想,“她去買首飾啊。”
孟南枝看了眼女兒單純的神情,暗自嘆氣,提醒道:“陳國公府的丫鬟,難道不知道什么事該說什么事不該說?”
“怎么偏偏就在咱們的鋪子提及陸箏箏,還剛好讓你聽到呢?”
沈朝昭對上母親的眼睛,回想剛才鋪子里的畫面,總算回過味來。
對方故意說給她聽的。
她想干什么?
刺激自己去找陸箏箏?
若非母親剛好在刑部,她是不是真就腦子一熱又闖進牢獄了?
“母親,我……”
沈朝昭一時有些懊惱。
孟南枝見女兒已經(jīng)明白,輕拍她的腦袋,溫聲勸慰:“昭兒,這世間人心難測,有些事看似偶然,實則暗藏算計?!?
“你如今能察覺其中蹊蹺,已是進步。往后行事,需多留個心眼,切記莫要沖動,定要三思而后行。”
沈朝昭喪氣地點頭,“嗯。”
母親竟是安慰她,她哪里察覺出蹊蹺了。
都說吃一塹長一智,她都吃了好多塹,感覺一點用都沒有。
這些塹八成都是假的。
但沈朝昭還是有些不解,“母親,我們沒有得罪陳國公府吧?”
孟南枝抬目看向陳公國府的方向,輕笑道:“你沒有,但母親有。”
她上次算計茗央郡主出面撕了陸箏箏的臉,怕是已經(jīng)被陳茗央的母親孫夫人知道。
此刻故意告知林婉柔和陸箏箏的消息,八成算是送給她的“回禮”。
當然,還有一層意思,便是想借孟南枝的手,除掉這個在她女兒陳茗央心中同樣成了刺的陸箏箏。
畢竟,茗央郡主一直心悅蕭臨淵。
陳國公府也有想再次加固皇親國戚地位的打算。
太子,有曹宛寧壓制,他們自知女兒不可能出頭。
二皇子,他們又看不上。
唯有四皇子—奕王蕭臨淵,是最合適的。
“那母親我們該怎么辦?”沈朝昭有點擔憂。
“不用擔心?!泵夏现ξ兆∨畠旱氖郑粗为z的地方輕笑。
孫夫人想借她的手,哪那么容易。
而林婉柔想把陸箏箏接出去,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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