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在她眼里,女兒明明就是個小太陽,喜歡被人哄著,怎么可能喜歡獨處。
那明明是沒交到知心的朋友。
但她卻并未阻止劉嬤嬤,繼續(xù)聽她說。
“有一次小姐參宴,與人起了爭執(zhí),是奕王幫她解了圍。宴會結(jié)束后,奕王還親自送小姐回了府。”
“后來,我聽知夏說,小姐還與奕王一同去過城外的獵場打過獵。”
孟南枝聽著,眉頭越皺越緊,“這些事,鎮(zhèn)北侯知道嗎?”
劉嬤嬤低垂的眼簾中閃過不滿,搖頭道:“侯爺那個時候心思全在林婉柔身上,每天早出晚歸,并不關(guān)注小姐的情況?!?
不關(guān)注。
呵!
孟南枝冷笑一聲,她真是慶幸沈卿知他不關(guān)注。
若關(guān)注,只怕早把賭注壓到了自己親生女兒身上。
女兒此前年幼,孟南枝相信那時的奕王蕭臨淵,應該是真心想幫女兒。
但她深知女兒性格單純,對感情之事懵懂無知。
或許正因如此,在陸箏箏隨著林婉柔入住侯府后,一點點蠶食女兒此前擁有的東西。
才導致在女兒得知奕王蕭臨淵竟然對陸箏箏是真愛后,心理扭曲,開始與陸箏箏爭搶一切吧。
劉嬤嬤看了眼孟南枝,低聲替沈朝昭解釋,“夫人,小姐她對奕王應是感激之情?!?
有時候感激很容易轉(zhuǎn)換成其他情感。
尤其是蕭臨淵慣會偽裝,看起來待誰都很隨和,總是笑瞇瞇的模樣。
實際上這種人對利益最為看重。
沒有利益紛爭,表面是朋友。
有了利益紛爭,背地里便會往你心窩上插刀子。
想起上次因為找女兒時,見到蕭臨淵,他同她說的那些話。
孟南枝手指輕扣桌案,沉思片刻后,再次問道:“嬤嬤,朝昭平時都喜歡去哪里?”
劉嬤嬤仔細想了想,回道:“夫人,小姐平日里除了偶爾參加些世家宴會,大多時候都喜歡去城西的馬市。”
“那馬市里有不少新奇的馬匹和騎射玩意兒,小姐每次去都能待上好一會兒。”
疫病還未徹底解禁,這會兒的馬市還封禁著。
女兒不可能去那里。
那她還能去哪兒?
孟南枝沒再多想,直接問道:“嬤嬤,你早上有見到朝昭出去嗎?”
劉嬤嬤搖頭,“老奴并未見到小姐?!?
她腿腳不便,住的偏房,與小姐的院子有些距離。
若不刻意,很難碰巧地遇上。
一直默默聽著的月芹,卻是面色有些焦急地開口道:“夫人,奴婢突然想起來,早上和月滿交班,聽她提了一嘴。”
“她說昨晚去水房打水時,碰到了知夏,知夏同她講今天可能要去牢獄?!?
“您說,小姐會不會真帶著她們一起去牢獄了?”
牢獄?
孟南枝站起身。
她去找陸箏箏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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