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為父知道該怎么照顧自己。”
孟正德笑著應下,帶著福伯和觀棋匆匆離去。
父親剛離開沒多久,沈硯珩也帶著江魚尋了過來。
江魚烏發(fā)用玉帶纏起,身著墨藍勁裝,背著一個包裹,同她見了禮。
“夫人,我準備離京了?!?
“這么快?不再多待兩日嗎?”孟南枝起身,同他走近了些。
城外疫病雖解,但流民還并未完全散去。
而且此時出京,一路上龍蛇混雜的,很容易出事。
江魚微微搖頭,神色從容,“不待了,我出來的時間太久,家人肯定都想我了?!?
他本來想前兩日就走的,沒想到孟相會突然生病,還被太醫(yī)診斷為疫病。
沈硯珩雖被關在院子里,卻一直不放心母親和外祖父。
他便在夜半府上奴仆輪值守夜時,和沈硯珩一同溜到孟相院子里,悄悄探望他們。
直到孟相身子好轉(zhuǎn),孟南枝也一直未曾有事。
他才徹底放心,決定不再久留,即刻回家。
孟南枝輕輕皺眉,“可如今這局勢,你孤身一人出京,實在讓人擔憂。這樣,我派些兩個護衛(wèi)與你同行?!?
江魚連忙搖頭婉拒,“夫人好意,我心領了。我自幼行走江湖,見過不少風浪,保護自己不成問題?!?
他本就是想趁亂出京回家的。
若讓人跟著,才會出亂子。
孟南枝見他態(tài)度堅決,也不再強求,叫月芹把自己此前讓她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。
自上次聽江魚說要回家后,孟南枝便讓月芹為他準備了幾件衣物,還有自保的短刀,日常傷藥等。
江魚接過包裹,撫摸那兩套按照他尺寸特別定做的衣服,鼻尖有些發(fā)酸。
他深深地躬下身子,喉間帶了一絲哽咽,“江魚多謝夫人?!?
孟南枝扶他起來,“別客氣,你這些時日一直保護珩兒,還為昭兒贏了鞭法,是我該謝謝你才對。”
是她一開始對他存了偏見,覺得他別有目的。
想到此處,孟南枝語氣中又帶了幾分歉意,“珩兒一直把你當朋友,若不介意,此后你便喚我一聲南姨吧。”
江魚抬頭看著她溫和慈愛的面容,喉間滾了幾滾,才發(fā)出聲音,“南姨。”
“好孩子?!?
孟南枝滿意地點頭,又取了幾張銀票放進包裹里,“這些你路上用,到了家,記得給我們寫封信?!?
“嗯?!?
江魚眨了眨眼,用力地點頭。
本就情緒不高的沈硯珩,見狀心情更加低落,他上前拉了下孟南枝的衣角,“母親,我想和江魚一起去他家。”
孟南枝:“不行?!?
江魚:“不行。”
兩人同時出聲拒絕。
江魚不解地看向江魚。
母親說不行,他能理解。
江魚說不行是為什么?
他都來自己家了,自己跟著去他家怎么了?
好朋友不就應該有來有往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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