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該嚇唬他的?!?
一個大腹便便,敞胸露懷的僧袍男人,出現(xiàn)在紅衣青年面前。
紅衣青年看向僧袍男人,撇嘴道:“他已經(jīng)被養(yǎng)廢了,再不給他點壓力,督促他修煉,真就成廢渣了,如何在接下來的大劫中守住九州?”
僧袍男人甩甩袖子,嘟囔道:“守不住就守不住,反正老伙計們都不在了,正好卷鋪蓋散伙?!?
紅衣青年笑道:“你這家伙,以前西行的時候嚷嚷卷鋪蓋散伙,你還有個婆娘和老丈人投奔,現(xiàn)在散伙,你投奔誰去?九州都沒了?!?
僧袍男人突然沉默。
良久,沉聲道:“大師兄的尸體還在爭天路上吊著,俺老豬就算沒能力把大師兄的尸體帶下爭天路,起碼有能力去陪大師兄一起吊著?!?
紅衣青年撇嘴嗤笑道:“你可真有出息!”
僧袍男人突然惱怒地望向虛空一處,罵罵咧咧道:“本來一切好好的,要不是那個酒蒙子沒照看好,讓天道之子破身散功,他會這么廢么?”
“哎呀呀!”
虛空某處傳來一個聲音,“快別說了,我已經(jīng)改過自新了。不信你們看,酒葫蘆都扔了!再者說,不是有意外之喜么,那小子生個了先天浩然正氣的閨女?!?
“說不定歪打正著,一切緣法都要應在那女子身上!”
“冥冥之中,自有定數(shù)!”
“我呸!”
僧袍男人和紅衣青年一起鄙視之。
“唉唉,你們快看!那小子干什么呢?”
虛空某處的聲音突然叫道。
僧袍男人和紅衣青年知道他在說誰,一起低頭看去。
看見張青鋒坐在竹林小道的臺階上,望著天空陰沉冷笑,手里拿著一柄長劍,架在自己脖子上,突然使勁一抹。
滋!
鮮血飆射!
赫然是在自殺。
“我尼瑪!”
三人一起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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