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喝了口酒:“能?!?
蘇瑾愣住了:“真的?”
老人點點頭:“你父親當(dāng)年可是鎮(zhèn)北將軍?!彼D了頓,“玄甲衛(wèi)雖然厲害,但想殺他,也沒那么容易?!?
蘇瑾眼里閃過一絲希望:“那他……他什么時候能來找我?”
老人搖搖頭:“不知道?!彼D(zhuǎn)過身,看著河面,“可能是一年,可能是十年。”
蘇瑾咬著嘴唇。秦少瑯看著她,這女人的眼神,又變得堅定起來。
木筏順著河水漂了大約一個時辰,前方突然出現(xiàn)幾條船。秦少瑯立刻站起來,握緊匕首。
老人喝了口酒:“別緊張?!彼畔戮坪J,“是自己人?!?
船靠近了。船頭站著幾個壯漢,為首的是個光頭大漢。大漢看見老人,咧嘴笑了:“老柳!”
老人擺擺手:“別喊那么大聲?!彼酒饋?,“東西準備好了嗎?”
光頭大漢點點頭:“都在船上?!彼D(zhuǎn)過頭,看著秦少瑯和蘇瑾,“這兩位是……”
老人拍了拍秦少瑯的肩膀:“我徒弟?!?
光頭大漢愣了一下:“徒弟?”他上下打量著秦少瑯,“老柳,你什么時候收徒弟了?”
老人笑了:“剛收的?!彼D(zhuǎn)身跳上船,“別廢話了,快走?!?
秦少瑯拉著蘇瑾跟了上去。光頭大漢揮了揮手:“兄弟們,開船!”
幾條船一起順著河水往下游駛?cè)?。船艙里堆滿了貨物。老人走到船艙深處,掀開一塊布,下面藏著幾箱兵器。
秦少瑯瞳孔一縮:“你早就準備好了?”
老人笑了:“當(dāng)然。”他拿起一把長刀,“鎮(zhèn)北將軍的事,我早就猜到了?!?
秦少瑯盯著他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老人轉(zhuǎn)過身:“我?”他笑了,“就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老頭?!?
秦少瑯沒說話。蘇瑾走過來:“前輩,這些兵器……”
老人把長刀遞給她:“拿著,路上可能用得著?!?
蘇瑾接過長刀:“謝謝前輩?!?
老人擺擺手:“別叫我前輩,叫我老柳就行?!彼D(zhuǎn)身走出船艙。
秦少瑯跟了出去。河面上很安靜,只有船槳劃水的聲音。
光頭大漢站在船頭:“老柳,咱們這次要去哪里?”
老人喝了口酒:“北疆?!?
光頭大漢愣了一下:“北疆?”他轉(zhuǎn)過頭,“那地方可不好走?!?
老人笑了:“我知道?!彼D了頓,“但必須去?!?
光頭大漢咬著牙:“行,反正跟著你,死不了。”
話音剛落,河面上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。秦少瑯立刻推開蘇瑾,一支箭射進船板。
光頭大漢臉色大變:“有敵人!”
幾條小船從河岸邊沖了出來,船上站著十幾個黑衣人。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,手里拿著長弓:“柳青山,交出蘇家的人!”
老人放下酒葫蘆:“柳青云?”他笑了,“你這個不孝子,終于舍得出來了?”
中年男人臉色一沉:“別叫我兒子!”
老人搖搖頭:“你不認我,我還認你呢。”他轉(zhuǎn)過身,看著秦少瑯,“小子,看好了。”
秦少瑯皺眉:“看什么?”
老人笑了:“看我怎么教訓(xùn)這個不孝子?!?
話音剛落,他身形一閃,整個人消失在船上。下一秒,他出現(xiàn)在那條小船上。
中年男人臉色大變:“你……”
老人抬手一掌拍出去,中年男人倒飛出去,摔進河里。
其他黑衣人沖了上來。老人笑了:“一起上吧。”他抬起手,朝著空中一揮,所有黑衣人全都倒飛出去。
秦少瑯瞪大了眼睛:這老頭,到底什么境界?
光頭大漢咧嘴笑了:“老柳牛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