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會被一泡尿,給制住了?
秦少-瑯的臉上,沒有任何表情。
他緩緩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
他不能讓這個人,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
“咔!”
一聲輕響。
士兵的身體,猛地一抽,然后,便徹底軟了下去。
秦少-瑯松開手,站起身。
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,又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褲子。
這招,是他前世在叢林里,跟一個南美毒梟的保鏢學來的。
下流。
但,有用。
他迅速扒下這名士兵身上的鎧甲,和那把制式的長刀。
鎧甲太重,他穿不了。
但刀,是好東西。
有了武器,他才有了真正和那群人周旋的資本。
他將尸體拖進旁邊的灌木叢里,簡單地掩蓋了一下。
然后,他提著刀,目光望向了那群官兵消失的方向。
臉上,殺氣畢露。
獵人與獵物的身份,從這一刻起,悄然發(fā)生了逆轉(zhuǎn)。
現(xiàn)在。
輪到他,開始打獵了。
他沒有去追。
而是轉(zhuǎn)身,朝著另一個方向,飛速奔去。
他要去一個地方。
一個能讓他把這七個人,一網(wǎng)打盡的地方。
那個被他用來引開趙家莊村民,并且成功讓兩撥人“狗咬狗”的,狹窄的致命通道!
山風,帶著一絲涼意,吹過狹窄的隘口。
秦少瑯站在通道的入口處,如同一個幽靈。
就是這里。
這個他親手挑選的,埋葬趙家莊村民的地方,也同樣是埋葬這群官兵的絕佳墳場。
地形,是他最好的盟友。
兩邊是無法攀爬的陡峭石壁,中間只有一條僅容兩三人并行的狹窄通道。
一旦進來,就等于走進了死胡同。
沒有時間了。
他必須在那些官兵發(fā)現(xiàn)斥候失蹤之前,完成所有的布置。
他沒有去設置什么復雜的陷阱。
最簡單,最原始的,往往最有效。
他的目光,落在了隘口上方一塊搖搖欲墜的巨石上。
那塊巨石的下方,有幾處關鍵的支撐點,早已被風雨侵蝕得十分脆弱。
秦少瑯將那把繳獲來的長刀,插在背后的腰帶上。
然后,他手腳并用,像一只壁虎,沿著石壁上凸起的石塊和縫隙,悄無聲息地,向上攀爬。
手臂上的傷口,因為用力的緣故,又開始滲出絲絲血跡,浸染著蘇瑾為他包扎的那塊布料。
他毫不在意。
疼痛,只會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。
很快,他便爬到了那塊巨石的旁邊。
他抽出長刀,用刀柄,對著其中一個最脆弱的支撐點,狠狠地,一下一下地,敲擊著。
“叩……叩……”
沉悶的聲音,在寂靜的山谷里,顯得有些突兀。
他必須抓緊時間。
終于,在敲擊了十幾下之后,那個支撐點,發(fā)出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裂開了一道明顯的縫隙。
夠了。
現(xiàn)在,只需要一股足夠強大的外力,這塊重達千斤的巨石,就會轟然墜落。
他緩緩地,從石壁上滑了下來,重新隱匿在隘口入口處的陰影里。
他將那把長刀,橫放在膝上,閉上了嘴,調(diào)整著自己的呼吸。
身體,放松。
精神,緊繃。
如同一張拉滿的弓,只等待獵物,踏入箭矢的射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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