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分秒流逝,許午已經(jīng)在路邊站了一個半小時。
雖然楊驍并不準(zhǔn)備在當(dāng)天晚上抓人,可是對方這么久都沒動靜,還是讓魏澤虎有些沉不住氣:“驍哥,你說張進(jìn)威他們,會不會是在敦煌襲擊完咱們,一直就沒回來,正在往回趕呢?”
“這種可能性很小,張進(jìn)威即便要接納許午,也不可能親自趕來跟他見面,如果人不在本地,想要找一個人過來接他并不難!他們這么拖延,是在試許午?!?
楊驍有些犯愁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的天氣這么冷,如果沒人逼著許午,或者他有什么重要使命,正常人是不會在戶外等上幾個小時的,如果繼續(xù)等下去,他的身份恐怕就暴露了!”
“媽的,我說之前小聶在電話里,為什么讓他把電話關(guān)系,弄了半天是在這等著呢!”
魏澤虎思考了一下,語速很快的說道:“你看這樣行不行,我裝成路人開車向他問路,順便提醒他一下?”
“張進(jìn)威派人盯梢,不會離得太近,更不可能聽到他說什么,這時候只要有人跟他接觸,他的身份就坐實了!即便最后什么都查不出來,這種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,就會在人的心中生根發(fā)芽!”
楊驍擺了擺手:“對方用這樣的手段試他,我的確是沒想到,現(xiàn)在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等下去了!許午如果是個聰明人,一口咬定自己無路可走,或許還勉強(qiáng)可以混過這一關(guān)!”
兩人這邊正對話的時候,張彪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:“大哥,許午動了!”
楊驍坐直了身體:“有人接他了?”
張彪解釋道:“沒有,他是自己走了,在這之間,并沒有人跟他接觸過!這孫子該不會是要跑吧?我用不用攔住他?”
楊驍雖然不知道許午為什么要走,但是聽到這個消息,卻語速很快的回道:“你別動!有人會攔住他的!我不相信張進(jìn)威混到現(xiàn)在的處境,會放著到手的錢,卻不去拿!”
……
國道路邊。
許午之前在山上的時候,光著屁股凍了半個小時,又被澆了一身涼水,明顯有些感冒,此刻又凍了一個多小時,清水鼻涕止不住的往外流,而且有了發(fā)燒的癥狀,感覺腿都快軟了。
他此刻離開,并不是要跑,而是想在附近找個商店,討一杯熱水喝,否則不等許波來接他,估計他自己就先凍死在這里了。
這個不經(jīng)意的舉動,瞬間引發(fā)了蝴蝶效應(yīng)。
對面的樹林里,原本想著再等二十分鐘,就讓小聶出面的孟克斌,看見對面的一幕,很快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:“我這邊有動靜了,許午應(yīng)該是要走,你可以攔住他了!見到人之后,優(yōu)先查看他的耳朵,確認(rèn)這小子有么有沒帶著耳機(jī)什么的!我現(xiàn)在去檢查一下他剛剛站的地方,看看他有沒有扔?xùn)|西!”
“好!”
小聶掛斷電話,很快驅(qū)車上路,奔著這個方向駛來,一腳剎車擋住了許午的去路。
沒等許午反應(yīng)過來,小聶已經(jīng)沖到車下,粗暴地把他按在了引擎蓋上。
許午被嚇了一跳,頓時掙扎起來:“你他媽誰啊?大街上就要搶劫???”
“嘴閉上,別亂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