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柱直白且現(xiàn)實的說道:“我不怕得罪你們和老胥那邊,但我大大可是我的財神爺,我不會砸自己飯碗的!”
楊驍聞便沒再多說,再次提高了車速。
……
晚十一點半,張進威返回酒泉后,并未停留,直接向著胥智晨所在的農(nóng)村趕去。
半小時后,車輛進村,胥富發(fā)看著周邊荒涼的景色,有些心疼的問道:“你就把我兒子給安排到這了?”
“往上翻三代,咱們誰不是農(nóng)民?”
張進威感受到胥富發(fā)的不滿,語直白的說道:“人這一輩子,總是要吃點苦的,既然你不能護著他一輩子,有些時候就該學(xué)會放手!”
胥富發(fā)掏出了兜里的煙盒:“話雖然這么說,可誰的孩子,誰能不心疼啊?”
車輛在崎嶇蜿蜒的小路上一番行駛,很快便停在了一戶農(nóng)家院門前,小聶推門下車,敲響了院門:“黑子,開門,是我!”
“哎,來了!”
院內(nèi)很快傳來回應(yīng),隨后一個披著外衣的青年,很快打開了院門。
胥智晨住的地方,一看就是個荒廢許久的院子,院里的兩棟房子,連一扇完整的窗子都找不出來。
此刻雖然已是初春,但夜晚的溫度仍舊凜冽,胥富發(fā)感受到寒冷的空氣,心中五味雜陳,跟隨眾人一同向屋內(nèi)走去。
雖然房間有墻壁遮風(fēng),但里面的溫度跟外面相比,根本沒差多少,墻壁甚至還掛著一層霜。
胥富發(fā)看了一眼灶臺,皺眉問道:“怎么沒生火?”
開門的青年吸了吸清水鼻涕,搓著手掌說道:“煙囪堵了,火生不起來!”
這時,屋內(nèi)忽然傳出了一陣鐵鏈的聲音,緊跟著便是胥智晨的喊聲:“爸!爸!是你嗎?!”
胥富發(fā)聽到里面的聲音,伸手推開房門,頓時冷在原地。
因為這個房子沒通電,所以只能靠蠟燭照明,屋內(nèi)的土炕上鋪著破舊的被褥,而胥智晨則被一根狗鏈子反綁雙手,被鎖在了暖氣管子上。
雖然張進威嘴上說著要讓胥智晨吃苦,但這里的環(huán)境,也確實惡劣了一些,就連送胥智晨過來的小聶,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,對開門的青年罵道:“你他媽怎么搞的?我不是說了讓你照顧好他嗎?這是怎么回事?!”
“聶哥,我們也是沒辦法!這小子一天到晚就想著跑,下午從窗口跑了出去,李彬在外面攔著他,手指頭差點被咬斷了,傷口都露出骨頭了!”
青年哭喪著臉指向了炕頭一個連接著逆變器的車載電瓶:“這屋里只有一個電熱毯,我們給了他!你也看見了,這房間里冷成這樣,我們其他人還有打地鋪的呢!我們也不能對他動手,不用這種方式,關(guān)不住人??!”
“爸……!”
胥智晨從小嬌生慣養(yǎng),此刻看見胥富發(fā),眼淚瞬間就決堤了:“我知道錯了,你帶我走吧!這個破b地方,我一天也不想住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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