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店房間內,魏澤虎看著袋子里紅彤彤的現(xiàn)金,笑道:“說起來,咱們也算是因禍得福!當初咱們剛在沈城跑路的時候,連明天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,現(xiàn)在拿到了這筆錢,別管離開后要去哪個城市,都足夠落腳了!”
“我沒準備離開?!?
楊驍微微搖頭,對魏澤虎說道:“之前我就說過,準備用賣水站的錢,跟黃挺合作,投資旅游生意,如今資金已經到位了,肯定要投資新的生意。”
“驍哥,這件事,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?!?
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小跳,在得知對手的身份后,都變得有些緊張:“今天去醫(yī)院綁人的那個張進威,不是尋常的小混混,在酒泉特別出名,據說他當年還參與過命案,如果不是同案拒捕的時候被擊斃了,沒有證據指向他,他早都被槍斃了!既然咱們只是為了做生意,何必跟這種亡命徒硬碰硬呢?”
“我選擇留下,并不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,而是因為我要做的生意就在這里,既然我已經決定要做了,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!”
楊驍環(huán)視眾人,開口道:“在找老胥要這筆錢的時候,我已經清楚自己要面對什么樣的后果,今天愿意跟他們談,是因為老胥掌握著水站的命脈,如果我選擇硬剛,會讓所有人的努力付諸東流!如今我已經把水站給讓出去了,如果他們繼續(xù)不依不饒,我保證下一次連談的機會都不給他們!”
劉小跳是最近這段時間才認識楊驍?shù)?,在他的印象中,楊驍他們這伙人,雖然打架比較厲害,但第一印象全都是靠送水過日子的普通人,反觀張進威,則是成名多年,在當?shù)仡H具影響力的大混子。
雙方碰撞在一起,無疑是以卵擊石。
反觀張彪等人,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,則完全沒有任何顧慮,更沒有將張進威看在眼里。
張栓扣聽到楊驍?shù)囊环挘谝粋€表態(tài)道:“上次我們在歌廳跟小初干完仗,劉嘉悅剛對我有點好感,我這眼看著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,如果咱們這時候走了,我不是白忙了嗎?”
“既然有其他生意做,那就留下!”
魏澤虎也跟著說道:“剛剛我說換個城市,只是覺得既然咱們在這件事情上沒吃虧,而且水站已經交出去了,繼續(xù)斗下去沒意義!但換個角度去想,咱們來了這么久,在本地雖然沒有什么過硬的關系,但最起碼也有了屬于自己的交際圈,如果真這么一走了之,全得從頭再來,僅憑手里的五十萬,咱們可回不到沈城!”
“這也是我的想法!我們想要回到沈城,看見的不應該是危險,而是要看見機會!得罪了張進威,的確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,但是跟我要做的生意相比,這個麻煩卻顯得微不足道。”
楊驍邏輯清晰的說道:“以咱們現(xiàn)在的能力,很難一步登天,只能做一些小生意,而生意都是有上限的,但旅游行業(yè)的上限,要遠比送水行業(yè)更高!只要不斷有游客來這邊旅游,咱們的盤口就能鋪得越來越大!
還是那句話,水站是大家一塊干起來的,所以這筆錢,每個人都有份,愿意繼續(xù)跟我干的,等新的生意撐起來,所有人都是股東!如果有人覺得這件事風險太大,不想繼續(xù)參與,我也不會虧待他,會讓他拿著錢走!”
“驍哥,我不想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