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智晨做完手術(shù),原本藥勁還沒過,雖然說話吐字不清,但基本上也感覺不到疼。
而劉嘯的一句話說完,他瞬間就來了一股急火,感覺嘴里的傷口,好像被人用刀剜了一下似的,看著孟克斌說道:“你聽見了嗎?這就是你招來的人?”
孟克斌被罵得一點脾氣沒有:“晨晨,你放心,這個水站,我肯定不讓他干下去了!不管用什么辦法,我肯定把他清走!”
“我他媽在乎的不是錢,而是這件事!”
胥智晨目露兇光的看著兩人:“一直以來,我都把你們當(dāng)朋友,但既然花了那么多錢養(yǎng)著你們,你們就得體現(xiàn)出自己的價值!這件事交給你們?nèi)プ?,今天我掉了三顆牙,那么楊驍嘴里的牙,就一顆都不能留下!這事如果辦不成,有的是人可以取代你們的位置!”
“這事你放心,在你做手術(shù)的時候,我們倆就聊過這件事了!”
孟克斌信誓旦旦的說道:“我們都是跟你混的,你出了事,我們面子上也不好看,如果連自己的老板都保不住,我還混個他媽了個b?。∪绻@事解決不了,不用你趕我走,我自己辭職!”
……
五分鐘后。
劉嘯將李晴留在病房里陪著胥智晨,離開病房后,見到了在樓梯間里抽煙的孟克斌:“你剛剛的話,是不是有點說得太狠了?”
“按照胥智晨的性格,楊驍不倒,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,剛剛我如果不說那句話,他心里的氣消不掉?!?
孟克斌遞給了劉嘯一支煙:“胥智晨的話,你都聽見了,這件事既然甩給了咱們兩個去做,那么出現(xiàn)問題,誰都擺脫不了干系!”
“當(dāng)然,這一點咱們早有共識,不是么?”
劉嘯這幾天由于吸毒的緣故,牙齦已經(jīng)潰爛了,一口煙抽進去,火燒火燎的疼:“我現(xiàn)在最擔(dān)心的事情,就是你跟楊驍畢竟關(guān)系匪淺,真到關(guān)鍵時刻,你不會心軟吧?”
“你走在大街上,被野狗咬上一口,會覺得自己倒霉,但若是被自己養(yǎng)的狗咬一口,那種感覺才是最惡心的!”
孟克斌頓了一下:“正因為我們的關(guān)系過于特殊,所以在這件事情里,我才更加沒有退路,因為不管是楊驍還是胥智晨,都不會對我特別的放心,就算你心軟了,我都不會軟!”
“既然如此,我就放心了?!?
劉嘯聽到孟克斌的回答,繼續(xù)說道:“胥智晨這邊,剛剛跟楊驍發(fā)生完沖突,你既然是他的引路人,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他約出來,這樣……”
“不可能!在趕來醫(yī)院的路上,我跟他在電話里大吵了一架,雙方已經(jīng)把話給說絕了!而且他之前也接觸過胥智晨,了解他的性格,這時候找他進行所謂的和談,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!”
孟克斌沒等劉嘯把話說完,就明白對方這是想要利用自己,把楊驍給引出來進行埋伏,所以想都沒想就給回絕了。
他之所以這么說,并不是因為沒把握將楊驍叫出來,而是他很清楚,自己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,跟楊驍那邊的仇就算徹底結(jié)下了。
既然胥智晨把事情交給了他跟劉嘯一起處理,那么他自然不可能去做這個出頭鳥,把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,畢竟就連王吉貴這個老混子,都已經(jīng)因為楊驍折進去了。
劉嘯聽到楊驍這么說,也有些犯愁的嘬了下牙花子:“你說我聽說楊驍是你的獄友,這個人以前是干什么的?”
“警察,手里有命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