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驍跟孟克斌簽完合同,便把魏澤虎等人,全都接到了水站。
下午三點,外面購買簡易床的楊驍,剛剛回到后院,魏澤虎便走了過來:“驍哥,我有事跟你說!”
楊驍見魏澤虎身形佝僂,衣服上還穿著套袖,皺眉道:“我不是說了,讓你好好養(yǎng)傷么,走路都費勁呢,怎么干上活了?”
“后院的幾個房間,之前都在做倉庫,不收拾一下沒辦法住人,重貨都是小彪做的,我也就是擦擦玻璃啥的。”
魏澤虎隨即轉(zhuǎn)開了話題:“驍哥,咱們接這個水站,情況不太對勁!”
楊驍皺起了眉頭:“怎么了,你說?”
“剛剛閑著的時候,我翻看了一下店里的賬本,又清點了一下后院的存貨,發(fā)現(xiàn)你這個獄友,似乎是把咱們給套路了?!?
魏澤虎臉色陰沉的說道:“他這里賣水,很少有單桶出售的,最主要的都是靠賣卡,存七百二十塊錢,可以給十一桶水,除了二十塊錢水桶押金,還額外給一桶!但店里的存貨,跟賬本上有著很大的差距!
這也就代表著,之前客人們辦卡的錢,早已經(jīng)進了孟克斌的腰包!而且水站每天送出去的水,幾乎全都是用卡的客戶,所以咱們把這個水站接過來,完全就是在給他白打工!”
楊驍聽到這個回答,掏出煙盒問道:“這中間差了多少錢,你算出來了嗎?”
魏澤虎煩躁的說道:“具體的數(shù)字我沒統(tǒng)計,但大概算了一下,肯定在四萬往上!按照現(xiàn)在送水的平均量,咱們至少得白干大半年,才能把他欠下的饑荒給還清!”
“還行,不算多?!?
楊驍聽到這個數(shù)字,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:“剛剛出去買東西的時候,我看過咱們的片區(qū),的確是市內(nèi)最繁華的地段,商場和店鋪不少,居民小區(qū)也多,只要能把業(yè)務(wù)鋪開,還是賺錢的?!?
“話是這么說,但你這個朋友,辦事可不講究!”
魏澤虎也算過這筆賬:“咱們的合同是兩年一簽,這意味著咱們最多只能賺一年多的好錢!這種事,他如果提前說清楚,那也就算了,但是這么放暗箭,換成誰心里也不舒服!”
楊驍回想起胥智晨對孟克斌的態(tài)度,安撫著魏澤虎的情緒:“小克在他老板那邊,地位也不是很高,吃喝拉撒都得負(fù)責(zé),我感覺他沒提這事,八成就是忘了,否則這個水站就算五萬塊錢兌出去,也會有大把人接手?!?
魏澤虎犯愁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更大的問題,就是咱們這里總共省了不到三百桶水,兩三天就得斷貨!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?。俊?
“之前為了把屋子騰出來,我已經(jīng)雇了人,準(zhǔn)備在院里搭棚子了,既然手里的貨不夠,就先把這件事擱置!簽完合同之后,我手里還剩下三千多的現(xiàn)金,也夠扛一段時間了,這期間肯定還會有其他人過來充卡,到時候拿這筆錢繼續(xù)進貨,等資金流倒開就好了。”
楊驍頓了一下:“做生意最大的好處,就在于錢是活的,你算賬的時候,只考慮到了現(xiàn)有的客戶,但咱們?nèi)绻馨褬I(yè)務(wù)鋪開,讓盤口做大,就能把這部分的損失給中和了!”
“但愿吧?!?
魏澤虎沒有過多去聊楊驍?shù)呐笥眩戳艘幌峦蟊碚f道:“咱們店里有四個送水工,每天過了六點半就不送水了,他們會回來統(tǒng)計每天送水的數(shù)量,咱們既然把攤子結(jié)果來了,是不是該給他們開個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