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盆見幾方只剩下自己還站著,全然沒有后退,一刀捅在了前方一個青年的小腹上。
“草你媽!”
青年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一涼,猛地握住了大盆的手臂:“弄死他!”
“嘭!”
一根鋼管凌空落下,猛地砸在了大盆的手臂上,讓他的刀應(yīng)聲脫手。
“噗嗤!”
另一人緊隨其后,一刀砍在大盆后背上,隨后便要繼續(xù)補(bǔ)刀。
“?。?!”
大盆感覺到后背傳來的灼痛感,在低吼聲中轉(zhuǎn)過身去,一手攥住青年的衣襟,一手拎著他的腰帶,硬生生將其拎起來,猛地砸向了人群。
“媽了個b的!你真拿自己當(dāng)魯智深了!”
旁邊的青年沖到大盆身后,手里的鋼管直奔他的頭上砸去。
“咕咚!”
大盆頭部受擊,身體直挺挺地倒下。
饒是三人異常兇猛,但是面對五倍還多的對手,最終還是被人群給徹底吞沒。
帶隊(duì)青年捂著被打斷的胳膊,強(qiáng)撐精神喊道:“行了,被他媽耽誤時間!把人扔在路邊,撤了!”
話音落,眾人將張彪和大盆踹到路邊,紛紛扶起受傷的同伴,向著停車的方向退去。
一場惡戰(zhàn),滿地鮮血,維持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,對方的人很快便撤了個干凈。
……
錦源礦區(qū)的面積很大,楊驍所在的西坡跟事發(fā)的東坡之間,足足隔了十幾公里的山路,即便魏澤虎這一路上猛踩油門,仍舊用了接近二十分鐘的時間。
楊驍趕到出事地點(diǎn),看著滿身是血,躺在山路中間的張彪,心里咯噔一下,不等魏澤虎把車停穩(wěn),便推開車門跳下去,跑到張彪身邊,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臉:“小彪!小彪!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
張彪躺在梆硬的土地上,艱難地抬起手掌,指向了大盆倒下的方向:“大哥……別管我!看看大盆,他吐白沫了!”
楊驍看著張彪身上皮肉外翻的傷口,以及滿地鮮血,嗓音沙啞的吼道:“阿虎!過來幫忙!”
……
當(dāng)晚的一場血戰(zhàn),雖然持續(xù)的時間很短,但烈度卻相當(dāng)之高。
三人身上加在一起,總計(jì)挨了十七刀,按照醫(yī)生的說法,但凡再晚送來一會,失血的癥狀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。
好在這些常年參與械斗的混子們,下手都知道輕重,除了打急眼的帶頭青年和張彪之外,其余人下刀的時候,都是奔著胳膊、腿、屁股這些地方去的,所以三人除了失血,并沒有其他的致命傷。
刀傷雖然看起來猙獰恐怖,但當(dāng)晚這場械斗,最懸的卻是大盆頭上挨的那一下。
這一棍子,直接把他給打成了中度腦震蕩,讓他在路上就不斷嘔吐,到了醫(yī)院之后,醫(yī)生給他扎了兩針安定,這才勉強(qiáng)給他處理了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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