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王國武將周正等人趕下山去以后,便一直在提防著他們的報復(fù)。
但他等來的,并不是想象當中的刀光劍影,而是上百名穿戴整齊的建筑工人。
對于這個結(jié)果,不僅包工頭們懵了,就連王國武也跟著有些措手不及。
張彪手指著車上的橫幅,仍在繼續(xù)喊話:“看見了嗎?上面的電話就是工地辦公用的臨時號碼,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,或者任何疑問,都可以打這個電話進行溝通!”
“我溝通你媽了個臭b!”
王國武聽見這話,當即便破口大罵道:“上次你們來的時候,我他媽已經(jīng)說得很清楚了,在這個工地,我們只認褚剛這一個總經(jīng)理!別他媽的拿周正來嚇唬老子,在這個工地,周正不好使,我也不認識!收拾好你們這些破逼爛.屌,抓緊給我滾蛋!”
“你看,這不就巧了嘛!你只認褚剛,但我們同樣也只認周正啊!所以大家是不沖突的!你能說工地是褚剛的,我憑什么就不能說是周正的呢?”
魏澤虎冷笑著看向了現(xiàn)場的幾名包工頭:“其實你們心里都清楚,這工地的一把.手是誰!周總說了,他接手錦源,是為了讓工地越來越正規(guī),向更好的方向發(fā)展,不會進行人事調(diào)整!但你們?nèi)绻灰夤滦?,非要對著干,那也無所謂!咱們就看看最后究竟是他卷鋪蓋走人,還是他媽的你們先一步下課!”
“哎呀我草你血媽滴!我還沒他媽收拾你呢!你反倒先給我的人上上課了是吧?”
王國武見魏澤虎煽動工人,當即便不再廢話,猛地向前一揮手:“都他媽愣著干個jb,給我干他們!一個回合,全部攆走!”
“狗籃子!我想收拾你都不是一天兩天了!今天我就用血給你講清楚,這工地到底是他媽誰的!”
耗子聽見王國武喊話,在發(fā)出一聲喝罵的同時,已經(jīng)拎著手里的刀,率先向著魏澤虎撲了上去。
自打周正來到安壤,除了被王國武趕出工地之外,褚剛自始至終都沒露面。
雖然雙方?jīng)]有發(fā)生沖突,但這種冷處理,似乎也表明了他的態(tài)度。
在如此態(tài)勢下,魏澤虎既然敢上山,自然也明白今天這件事,肯定不可能心平氣和的解決,所以在看見耗子沖上來之后,一句對白沒有,側(cè)身躲開對方的刀鋒,用手扶著一邊貨車的車頭,一腳蹬了上去。
“咕咚!”
耗子被魏澤虎一腳蹬出半米多遠,身體倒在地上,手臂被蹭得血肉模糊:“草你媽!給我往死干他!”
“呼啦啦!”
沒等耗子話音落下,他后面的十幾個小青年,早已一窩蜂似的撲向了前方。
一場為了爭奪礦區(qū)正統(tǒng)管理權(quán)的血戰(zhàn),就此在工地上演。
“他媽的!真是給你們臉了!”
張彪看見沖上來的人群,一步也沒有后退,而是在旁邊裝工具的車里抽出一把鐵鍬,對著人群就是一頓猛拍。
雖然魏澤虎和他的身后,站著一百多工人,但一個助拳的都沒有,而王國武身后的人,同樣也是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前文說過,安壤這邊太亂了,隨便找個商場逛一圈,能看見百分之六七十的小青年身上,全都帶著文身,腰上也若隱若現(xiàn)的別著大卡簧。
這些混子在這里斗毆,賺的就是拼命的錢,對于他們而,進個醫(yī)院和看守所,全都是家常便飯,即便把人打死打傷,要背井離鄉(xiāng)的跑路,那也是“職業(yè)需要”。
但這些工人們不一樣,他們這里的每一個人,都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,別管是把人打壞了,要面臨的刑事責任、賠償與報復(fù),還是自己被打壞了,要面臨的殘疾、失去收入、索賠無門等風險,都讓他們對這種斗毆敬而遠之。